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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婢和于氏一同帮忙,杨培道:“这怕是不成,已经几个月没怎么走动了,站都站不起来……”
话虽如此,杨夫人还是被于氏二人给架了起来。
杨夫人本还忌怕,可刚试着迈出一步,面上便显出奇异神色,再走出两步,眼底惊色更甚,“天啊,我似能走了,没那么痛了,膝上也能使力了”
杨夫人起初全凭于氏和婢女相托,待走出五六步后,便只扶着二人手臂自己迈步,看她走的摇摇晃晃却并未喊痛,杨培也惊喜不已,“姑娘这是如何治的?姑娘有所不知,陇州的神医被我们请遍了,最厉害的大夫也只能拖着病情不再恶化,如今姑娘刚治了一回拙荆便好了这许多!姑娘适才写的医案也尽数点名了拙荆之症,像面对面看过病似的。”
姜离自无隔空料定病况之能,她一笑道:“不瞒您说,关于夫人之病,乃是我白日里往城中医馆做过打探之故,大夫们言辞模糊,但据此我方也能猜个大概。”
杨培一愣,未想到她如此坦诚,姜离又道:“此症难在施针手法复杂,眼下夫人病痛虽缓,但至少还要治上三月才可行走如常,我待会儿详细写下施针之方,你们请城中的大夫便可医治,再开汤液方配合作用,便可事半功倍。”
行云流水写好方案,窗外天色已昏暗下来,展跃欲言又止,还想再开口说服杨培,姜离却径直提了告辞。
杨培神色复杂地将一行人送出府门,站了片刻,吩咐道:“快去铺子里,把大公子请回来……”
“姑娘,刚才在杨家我们何不再劝劝呢?”
回了客栈,展跃还有些遗憾,姜离摇头道:“此事利害关系他们能想到,我们说得越多,他们反而越是害怕。”
展跃看着外头夜色道:“那如何是好?我们也没太多时间等了。”
姜离叹道:“等到明天傍晚吧,若他们还未回转心意,我们连夜赶回长安,陛下给裴大人下了重令,我们不能耽误太久。”
仅仅等到明天傍晚,杨培能那么快回心转意吗?
展跃心中发沉,已不报太大希望,十安眉眼沉肃,显然也做最坏打算。
姜离安慰众人两句,只令众人先去歇下。
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姜离尽了力,便也不做无畏担忧,二更时分上榻,这一夜睡得还算安稳。
翌日清晨,姜离迷迷糊糊之间听见外头有人说话,下一刻,震耳的拍门声响了起来。
“姑娘!姑娘快起身”
姜离与怀夕齐齐惊醒,待匆匆更衣开门,便见展跃在外一脸惊喜道:“姑娘,杨家大公子来了,说即刻带我们去墓园……”
“公子,来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