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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三娘在长安蛰伏多年,为的便是替沈家替戚家伸冤雪恨,多年来所得消息不少,真正用得上的线索却寥寥无几,如今终于有了个旧日人证,她自是报以厚望,但此刻听下来,却是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近日长安城在闹邪道我倒是听说了,但这事和沈家的旧案没关系吧?沈家的案子已是十三年前的事了,且沈大人当年是被那些贪官污吏诬陷,与邪门歪道也无干吧?”
戚三娘满腹疑问,相比之下,曲尚义还算沉得住气,他道:“你先别急,这么多年了,性子怎么还这般不沉稳?听裴世子和姑娘说。”
姜离这时道:“其实三娘说的不错,本来沈家的案子只和贪腐有关,但我们都没想到齐悭今日一言,竟证明了韩煦清当年和邪道有染”
“证明?那便是说,是真的?”戚三娘又道。
裴晏颔首,“单凭那神像便 可证明,再加上韩煦清身患重病不看大夫,与我们近日发现的另一位邪道信徒一模一样。”
戚三娘看向曲尚义,“可是,这也不能证明沈大人是被冤枉吧?”
姜离道:“确实不能证明,眼下有两种可能,第一,韩煦清自己入了邪道,邪道之事与他指证沈大人并无关系,二者只是巧合,第二,韩煦清沾染邪道,他后来指证沈大人种种,或许便与当年那邪道有关,若是如此这案子便更复杂了。”
微微一顿,姜离又道:“当年的证据之中,那手背上的疤痕和沈大人的印信都可以伪造,只要与沈大人熟悉之人,大可将那疤痕伪造的并无二致,印信也是一样,唯有这声音难作假,且前后时隔一年,韩煦清却咬定是沈大人亲自去存脏银,这也存疑。”
戚三娘苦涩道:“当年那么多人想把沈大人拉下水,韩煦清的证词最是关键,这几年我们也查过他,确实也想不明白他为何认死了沈大人。”
姜离看向裴晏,裴晏道:“当年我查旧案时,虽查过韩煦清,但重点皆在他和那些官员是否有染上,还真未去查过那个青楼女子,如今得了新线索自要再去追究一番,你们不必着急,交由大理寺来办便可,若有了消息,姜姑娘会来告知你们。”
戚三娘不好意思道:“真是有劳世子了,这案子拖了十几年,当年还是御令定案,再加上我们……再加上沈家公子做的事,我们都知道翻案难上登天。”
裴晏道:“为沈伯父翻案也是我所求,不必客气。”
曲尚义倒是没有戚三娘这般见外,顺手倒了茶水道:“裴大人是大理寺主官,这些事他去办最方便,喝茶吧,姑娘也坐下喝茶”
裴晏接过茶盏轻抿一口,又看了眼天色道:“时辰不早了,还是不多留了。”
他放下茶盏起身来,戚三娘还想留客,曲尚义已经道:“那也好,裴大人身份特殊,还是稳妥为重,不在此久留是好的”
姜离眨了眨眼,也道:“是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曲尚义便道:“那我们送姑娘和大人出去。”
他说着在前引路,待一路送到了后门之外,看着二人前后上了马车,方才返身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