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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没见过身份高的人,但是那些人即使再如何礼贤下士,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倨傲。
但是这个人没有,他的感激和愧疚不管怎么看都是热烈真挚的。
晏南镜虽然身体是少女,但年纪早就过了天真懵懂的时候了。才不会相信这是完全是真情流露。
不过也不要紧,反正她和阿兄都没打算把齐奂暴死的事告诉他,他不知道这个事,也不会对他们不利。就这么主客尽欢,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客客气气送走。
反正日后也不会有什么见面的机会了。
那边躬身的人被杨之简搀扶起来,抬头和晏南镜双目对上。晏南镜微微颔首,抬眼再看的时候,齐昀整个人都已经被搀扶起来了。
事情已经说好,只等天气晴好的时候动身。
杨之简不打算对家里这两人下手,那就将两人都招待好。入夜之后,杨之简还和两人用晚膳。
男人凑在一起,尤其是在寒冬腊月,必定是要煮酒乱身的。酒水是阿元亲手酿的。阿元有一手的好酿酒手艺。经她的手酿的酒,甜香无酸,后劲悠长。
所以一时喝多了,三人全都倒在那儿了。
因为杨之简一早就叮嘱过,不要过来打扰,所以他们三人醉倒也无人过来。
到了后半夜,齐昀被吹入屋子里的冷风给吹醒。
冬日屋内点有炭火,不管天气多冷门窗都要留一丝缝隙,以免炭火烧灼出的浊气伤人。
他十一岁就被父亲带入军营,全都是男人的地方,自然少不了酒水。他的酒量也被练出来了。
齐昀捂着额头坐起来,其他两人醉得不轻,躺在一旁鼾声如雷。
齐昀不喜欢醉酒的滋味,尤其是那种难以支配躯体和神志的感觉。不管经历了多少次,他还是他从心底深深厌恶。
齐昀爬起来,走起来还是略有些摇晃。
他慢慢的到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板前,借着从缝隙里挤进来的风来清醒头脑。
现在已经深夜了,外面除了呜咽的风声和树木摇曳的沙沙声响之外,没有别的。
寒冷刺骨的风吹拂在脸上,让头脑恢复了些许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