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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当初我也是在你们家里住了那么长时日,”他还记得他和齐昀藏身小院,她特意过来把意图闯入的不速之客给赶走。如果不是专门在那儿守着,哪里可能有那么及时。不管如何,这个情他得记住。
当然郑玄符也不是单纯为了报恩,他也有自己的算计。杨之简能在荆州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也不是池中物。
士族也不是人才辈出的,许多都是沾了祖荫的光。
如果将杨之简收拢过来,将来不管他成就出来,郑氏也是多了条有力臂膀。这个打算郑玄符是不打算和她说的。
“都是举手之劳,郎君言重了。”
她垂下眼,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再说了,两位当时曾经两次救我于水火,哪里还敢劳烦郎君。”
郑玄符愣了下,随即当她只是面皮薄,“什么叫做哪里还敢,我之前在你家的时候,就知道你这人的胆子可大了,人生的娇小,但是胆量却比你这个人都还要大的多。”
“你说你不敢,我可不信这话。”
敢持匕首,径直往匪徒脖颈上刺的女子。说自己不敢找他。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你们兄妹初来驾到,现如今一切都还没尘埃落定,所以弄不好就有什么状况。没人在背后撑腰,日子会不好过。”
郑玄符觉得自己此刻简直是苦口婆心,“我一番好心呢,你可不要顾着士人那点清高。”
“清高的人可是担不了多高的官位。这个道理你兄长也明白。”
晏南镜也没说自己应下不应下,她只是好奇的望着他,“其实这话,郎君去和我兄长当面说更好。兄长一定记郎君的情。”
齐昀还在那边呢,他过去当着齐昀的面施恩,只怕是浑身上下的皮都痒了。到时候不仅仅是齐昀,恐怕是兄长都要把他提起来好生抽一番。
“我去说不方便。”他撑着脸颊,瞧着没半点不好意思,“再说了你们兄妹情深,我和谁说都一样。”
“有时候这小人啊,见着你兄长不好招惹,就来寻你的晦气。”
他仰首感叹,感叹完,扭头过来瞅她,“我这都是一片赤子之心。”
若是真的是个十来岁的少女,说不定现在就感恩戴德。晏南镜却不,她满脸感激,但是话语里却是,“郎君放心,我知道了。”
郑玄符有小会的哽噎。
他只当她听进去了,陪着她坐在那儿,庭院里的树枝丫光秃秃的,在颇为灿烂的日头下显出几分冬季里还没褪去的肃杀。他在荆州的时候,见着就算是下雪,树上都是翠色盎然,和邺城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