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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很奇怪,问旁边的侍从,“它哭什么?”
死了就死了,哭什么。
侍从看他的神色里充斥着难以言说的古怪。
教他读书的师傅发觉了他的不对,和父亲说他天性太淡漠,不是好事。他惊觉这样是不对的,所以学着身边每个人的喜怒哀乐,也将自己沉浸在那股。
可是即使再用力,所有的喜怒哀乐也只是在心头薄薄的一层。
齐昀不相信那些所谓的情识,甚至也不觉得那些情识于他能有多少用处。他情感淡漠,反而能让他更能做出正确的抉择,也能看透对方所思所想。
他无法和叔父对军功的渴望感同身受,所以反而更能看清局势。
他与慕夫人毫无半点真情,一眼看出她目的所在,并且毫无波澜的和她周旋。
他见到那个女子的时候,他从一场浩大的杀戮围猎中逃脱出来,他手脚冰凉,像是又回到了幼年的那个雪夜。
他的刀横在她的脖颈上,是一手捂住了她的嘴。手掌初传来的温热柔软分外鲜明,那股温热柔软将他从极致的冰冷里拉了出来。似乎他不再是麻木杀人脱困的野兽。终于有了活着的质感,感受到躯体对于暖意的渴望。
她惊恐且愤怒的怒瞪他,彻底的将他从冰冷里拖拽了出来。
那双眼里不是他见习惯了的恐惧哀伤,又或者是卑微。坦坦荡荡,将所有的一切都流露而出。
他喘息里,甚至想要攥住那双眼睛,好据为己有。
但是他没有,他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做。杨之简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想要完全收服他,需要心思。他不会贸然动她,而且冻久了的人,贸贸然靠近篝火,反而会坏事。
他看着那只母猫叼着幼猫,几下蹿上墙头,飞快的消失在视野里。
可能是真的邺城要开春了,连着好几日都是阳光灿烂的好天气。晏南镜瞧着婢女们几乎把所有能搬出来的东西,全都晒了一遍。连着人都在日头下晒了还几天。晒到她今日看到外面的日头犹豫要不要躲在屋子里别出去了。
毕竟晒多了,她也有些不耐烦。
然而晏南镜才在屋子里头没呆上多久,郑玄符不请自来。这儿原本就是他们家的地方,来了也没人通报的。来了之后,立即就拉着她往外跑。
阿元见着,吓得魂飞魄散,就要来拦,“郎君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