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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镜是亲自去街上看齐詹守城门的。
齐侯下令之后,立即叫人执行,齐詹行了杖刑之后,就被丢到城门那儿做守门卒去了。
齐昀和杨之简都不会去落井下石,晏南镜知道之后有点意动。
但她不知道齐奂长什么样,更别说她儿子,但是耐不住郑玄符把她带出去看热闹。他让她坐在辎车里,自己骑马跟在一旁,到了城门边上,他在马上俯身下来,在车簾那儿悄声说,“到了。”
邺城格外繁华,城门那儿更是进进出出不少人。不仅仅是做买卖讨生活的百姓,还有不少进出送军报公文的兵卒。
晏南镜戳开竹簾往外看,外面一片来来回回的人声还有车马声。门口的兵卒正在检查来往人员的路引行李等物。
守门的卒子离她的辎车有点儿远,面目远远的看着有些模糊,突然间原本站在那儿的卒子走动了,行动间一瘸一拐,和别人格外不同。
还是手下留情了。
晏南镜看着那边齐詹走路的姿态,心里感叹了一句。
至少刑官没有往死里下手,要不然齐侯说的那几十仗下来,能把一个壮年男子给活活打死。更不会还留口气在这儿守门。
郑玄符见着晏南镜在竹簾后露出的小半张脸上,没有多少痛快,反而眼里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伤害你兄长的人罪有应得了,你怎么还不高兴?”郑玄符有些奇怪,他俯身下来,半是好奇半是不解的望着她。
她飞快得眨了几下眼,“他不会事后又来报复吧?”
郑玄符挑了眉,直背去看那边的齐詹。刑官们有手艺,有时候就算只有二十仗也会打死人,有时候几十仗下来,也就看着伤重,其实只是皮肉伤,过不了多久就好了。
刑官们行刑和监刑的松紧轻重,都是揣摩上意,不会自作主张。齐詹能还有口气在,那都是齐侯的授意。
“毕竟是亲侄子。”郑玄符开口,“也不好真的打死了,毕竟他父亲才死不久,儿子为了报仇被伯父给处死了,消息传出去也不好听。”
“如今的结果对杨司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
晏南镜点点头,她突然问,“君侯是不是不喜欢长公子?”
她这话问的突兀,郑玄符皱眉看过去,听到她说,“长公子受伤都两三天了,君侯才过来,就算是误伤,至少也该伤筋动骨才能彰显君侯对长公子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