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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媪低头应下,让人把太夫人指到的那件皮裘给许倏府上送过去。
晏南镜侧首看了一眼被婢女送到手边的狐裘,她正要推辞,齐孟婉捏了下她的手,摇摇头,“我亲自选的,知善不收也得收。要不然我也不能要。”
“可是无功不受禄。”
晏南镜话才一说,袁太夫人开口,“那你可有功劳。收吧,你也是出了力的。”
这话一出,晏南镜垂首,“多谢太夫人。”
她垂首下来,领褖里露出一段修长白皙的脖颈。
她温和的几乎看不见任何锋芒,一派的柔和。
“知善什么都好。”齐孟婉略带点埋怨和袁太夫人抱怨,“即使太小心敬慎了,走一步恨不得往前看三步。生怕行差就错。”
袁太夫人点头,“我记得知善刚来的时候,可不这样的。别人是才来的时候才拘束,知善是时日越长,就越谨慎。”
“小女是因为太夫人和长公子的信任和器重,所以才能留下来。所以需得谨慎不出纰漏,这才能对得起太夫人和长公子。”
“一开始来的时候,小女还是个孩子心性,什么都不懂。时日一长,知道自己肩上担着长公子的厚望,自然是不能乱来了。”
这嘴里一口一个‘长公子的期待’‘长公子的厚望’,听得太夫人忍不住想笑。年轻人眼里就是藏不住事。
这孩子要是知道秋郎对她真正的期待和厚望,恐怕要吓得小脸发白。
不知道是不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还是天生的。晏南镜生的瞧着要比北方女子要玲珑小巧一些,说话做事,除非是怒气上头,否则永远都是客客气气,轻声细语。
这样温吞随和的模样,和长孙像却也不像。长孙那层温和的表皮下裹了一把沾血的刀,他的温和是伪装,必要时候穷图匕现,血溅三尺。可是她的温和却像是与生俱来的,就算伸手去探,也是一派宁静。
太夫人听了就笑,“哪里要这么谨慎了?”
她支着头,像是无意的提起,“在这儿该如何就如何,太过谨慎了反而累着自己。”
“是不是和谁赤面了?”
晏南镜就要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