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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那年轻男人说完,像是印证他的话似的,拉车的马匹烦躁不安的刨弄着脚下的土。不停地喘气,哪怕车夫再三喝止都没有用,甚至在喝止声中,越发的暴躁。马掌下一阵尘土。
年轻男人在马上对她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赶紧下车。
晏南镜半点都不耽误,也不用奴婢们搀扶,直接就从辎车上跳了下来。
马匹愈发躁动不安,车夫已经完全压制不住了,额头上汗流如雨混了扬起的尘土,成了一道道的黑流,从脸颊脖颈上淌过。
晏南镜看到那个年轻男人翻身下马,大步直接过来,他抬手就在马头上抚摸了两下。趁着马收到安抚稍微平静下来的片刻功夫,弯腰抓住马的前蹄。掀开马掌上贴着的那层铁皮。
掀下来的铁皮上赫然倒竖着一根刺。
“难怪了。”
年轻男人嗤笑,一手放开马前蹄。
马前蹄落地,没了铁皮的保护,光秃秃的蹄子落地老大不适应,鼻子里往外喷气。但好歹是没有和之前那样,急躁不安的跑蹄子。
晏南镜盯着他手里的竹刺,脸色骤变。那根竹刺不是自然形成,而是有人用竹片细细削的。细细尖尖的一根,在酉时三刻的天色里,让她从颈椎那儿腾起一阵冰凉,沿着脊椎一路往下流淌而去。
明明炎热的天,她手脚却已经冷透了。
年轻男人肌肤白皙,他有着浓郁的容色,只不过那容色和汉人推崇的精致细腻没有半点关系,不仅没有关系,反而透着一股粗犷和坚韧。
他捏着手里的那根竹刺仔细的端详,而后像是明白了什么,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些许同情。
“女郎,你是把人得罪成什么样子,所以才要这样对付你。”他话语里满是感叹。
晏南镜咬住后槽牙,“怎么是我得罪人,不是别人害我?”
他又点头,这次不仅言语里,连着眼里都是满满的同情,“那那人也太歹毒了。这个法子一旦真的叫人得逞了。”
他说到这里一停,不说了。
晏南镜知道,如果真的叫人得逞了,那么就是他之前说的那两个下场里的一个,或者是全部。反正是不可能让她全须全尾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