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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慢离开加工厂的地址。
闻洛城余光能够看到，单独坐在后排的严勇从刚才林瑶上车开始，他就全程哑巴了。
当他车子发动时，还能够看到严勇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出去，在一旁的空位上虚晃了几下。
又扭着脖子看向车窗外，车子发动离开时严勇的脖子很忙。
前后左右每一面镜子，他都仔细看了又看，到车子离开化工厂前的一秒，他更是毫无形象的将车窗降到底，探出脑袋看向身后方。
废弃多年的化工厂地上连杂草都没有几根，那些遮挡视线的建筑在当年的爆炸大火中早已经被烧光了。
视线中，整个废墟中的化工厂全在他眼底深处，唯独没有刚才那道要上车的身影。
距离局子只剩下三里路时，严勇仿佛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终于开口询问起闻洛城第一个问题。
“她，还算人吗？”
闻洛城：“…………”
算不算人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保证这个话题拿到林瑶面前，对方会翻个白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远离他们。
“她需要吃饭晒太阳睡觉，还会生病旷课，只能是人。”
“是人好，是人好啊。”严勇喃喃道。
第一次人类这个身份，给了他强烈的安全感。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第二个问题，严勇就彻底冷静下来。
他可是从林瑶九岁开始就认识对方，整整十年的时间！
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相反闻洛城才多大，他们除了房子租在同一栋楼之外，前后能够认识的机会才多少？
怎么就能够比他还要早，知道这件事情。
“半年左右，算是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