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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的无力感到达了顶峰,他牙关紧咬,拼尽全力对抗着身体里的无力感,一字一顿地对方池说道:“这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等我查到了真相,我第一个告知你。”方池没理会方与之地情绪,继续推着花竹往外走。
方与之挡住了方池的去路,方池往左他便往左,方池向右他马上也向右,他虽然没有方池灵活,但是方池不想伤他,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
“我要知道。”
“我答应你,等查清楚了,第一个告诉你。”
“我现在就要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疲惫此时袭来,方池尽力抵抗着。
“所有你知道的、关于父亲的一切。”
方池抿了抿嘴唇,就这样低头看着方与之,不语。
“自从你来方家,我父亲待你如何,我兄妹二人待你如何?”
“你们待我如亲生。”
“那你为何瞒着我们。”方与之步步紧逼。
“正因为如此,我此刻才不能说。”
“一醉,”方与之忽然叫了方池的表字,“一醉”此名,承载了方池太多的过往,方家中人并不常叫,方池听了也是一激灵,方与之见他认真起来,继续说道:“我生下来便是残疾,这一辈子没过过一天正常日子,我不能骑马、不能科考,”他看了看正朝他走过来的方晓夏,“如果不是你们,我活着也没有什么盼头。”
方晓夏忍了一晚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哥,你在说什么啊,父亲刚去,你要坚强一些,家里以后还要靠你呢。”
方池却是听懂了方与之的话:我活着并不快乐,也没什么盼头,自然也不怕死。他朝方与之点了点头,打算等方晓夏走了,便告诉他。这点头算是他们兄弟之间的暗号,已经使用多年,每逢有什么不能当着方晓夏面说的话,总是如此交流。
但是此刻,方与之却像是没有看懂一般,盯着方池的眼睛,说道:“你说吧。”
这便是无需避讳着方晓夏的意思了。
方池心中不悦,方晓夏说到底,也做了自己这些年的姐姐,她一心做个与世无争的大夫,方池不愿拖她下水。可今日方与之这态度,倒像是方晓夏才是他唯一的家人一般了。
他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转向方晓夏,说道:“现在的事情,我也有很多猜测,但能确定的是,此事凶险非常,你确定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