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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宴在即,黎昭这几日该是加紧练舞的,她没有拒绝,慢条斯理用过早膳,试穿了那件重工打造的白羽裙,透过落地铜镜,仿若瞧见自己在宫宴上衣不蔽体的狼狈模样。
满地羽毛,可笑至极。
那时哪里想得到,有朝一日,黎蓓会背刺她。
唇边泛起轻嘲,黎昭拉住黎蓓的手,“这次腊月宴,我带你入宫长长见识,别整日闷在后院足不出户。”
“带我进宫?”黎蓓有些吃惊,没有及时克制住油然生起的喜悦,“能行吗,会不会给姐姐添麻烦?”
黎昭微扬下巴,故意露出骄矜,“屠远侯府的小姐,入宫不是家常便饭么。”
黎蓓垂眸,翘起嘴角,像是被黎昭的娇憨模样逗乐,可眼底晦涩难辨,入宫如家常便饭的一直是黎昭,其余人哪有那个福气!
黎昭透过铜镜观察着斜后方的黎蓓,这个心思颇深的义妹心里装着一轮明月,悬挂在宫里,也是她克制不住喜悦的源头所在。
黎昭相信一眼误终身,因为她就误过。
只是她们,都不是那轮江上月在等待的人。
不知江月待何人,于她们凄美又讽刺。
稍许,黎昭在黎蓓的房里练起舞,芰荷摇曳,嬿婉翩跹。
黎蓓捧场地拿出瑶琴,在旁伴奏,悠扬琴音传出窗棂,落在正在挨手板的黎杳耳中。
一身鹅黄长裙的少女嘟着嘴,又气又怂,适才听说嫡姐要带着黎蓓入宫赴宴,嫉妒四起,嘴上没个把门的,说了几句“恶毒”的恨话,刚好让祖父听了去。
今日休沐,黎淙难得没有离府,此刻坐在后院的秋千上,手拿戒尺教训着小老幺。
黎杳挨了一下手板,疼得龇牙咧嘴,气鼓鼓怒瞪老者,心里嘀咕一句“偏心”。
“又在说爷爷偏心眼子?”
被猜中心思,黎杳别过脸,满脸不服气。
过分白皙的手掌又挨了一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