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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观察过与自己同桌的阮氏的脸色,黎昭有了答案。
庶出子嗣纷纷前来主桌,向新妇敬茶,顺便说几句吉祥话,气氛还算和乐。
黎昭毕竟是侯府嫡女,自小生长在宫里,时常与达官显贵周旋,该有的气场一点儿也不比阮氏弱,还更亲和大气,出手也大方,很快成了这场家宴的主角。
庶出们得了礼品,笑得合不拢嘴,甭管是出自真心还是逢场作戏,都给足了黎昭颜面。
阮氏看在眼里,碗里的糖蒸酥酪也不甜了,蓦地,一名庶女在与黎昭打过招呼后,不慎打翻了阮氏的瓷碗,惹得阮氏当即薄怒。
“毛毛躁躁的!庶出该有庶出的规矩,多大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可以犯错哭鼻子的少女不成?”
庶女赶忙道歉,论年纪,她比齐容与还要大上三岁,因着之前体弱一直在府中调养,才迟了婚事。
姜渔压低眉宇,看不惯长媳的盛气凌人,但也没有当着姨娘和庶出的面儿责怪她。
用膳后,家主和主母带着居住在府中的客人们先行离场,随后是嫡出子嗣离场。
阮氏走到黎昭身边,“昭昭可知,陛下已经离开了?”
提起萧承,黎昭面不改色,“所以呢?嫂嫂想说什么?”
“没什么,顺口一提罢了。你与陛下即便是旧识,极有渊源,可如今嫁了人,也该极力避嫌才是。”阮氏漠着脸越过她。
黎昭听出讥诮,心中冷笑,都不知自己何时惹过这位大嫂,就因为那几堵花墙?还是要尖儿的人把不愿意伏低做小的人都当成了眼中沙?
作为客人的黎杳折返回来,踮脚寻摸着黎昭的身影,趁着齐容与不在黎昭身边,她凑上前,握住姐姐的手,小声道:“齐家大嫂好奇怪啊,用膳时就一直在强调嫡庶有别,大家伙都清楚,用得着一遍遍提醒嘛?”
黎昭稍瞥一眼走在前方不远处的阮氏,与妹妹窃窃私语,“大嫂是侍郎夫人过继到膝下的,生母是阮侍郎的妾室。”
为了替齐容与排除嚼舌根的嫌疑,黎昭补充道:“是我幼时听宫里人说的。”
看似窃窃私语,实则一字一句敲打在阮氏的耳膜上,也让一些庶女庶子听了去。
正在与人讲规矩的阮氏面上不显,眉眼微微抽动,交叠在身前的指尖紧紧捏在一起。
她没有回头,也无异样,直至回到自己的院子合上门,才将怒气撒了出来,“揭人伤疤有意思?真‘不愧’是佞臣的孙女,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