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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人已经走出小巷,走到大路上,眼看着外面停了一辆黑色宾利,她没看清车牌,还以为是叶洗砚,疑惑他怎么又在这个时候来了呀——
千岱兰摸索着走过去,敲敲后面车窗,好奇地叫。
“哥哥?”
车窗缓缓落了下来。
一张虽保养得宜、但明显上了年纪的男人面容出现在千岱兰面前,把她吓得后退一步。
男人长得其实挺好看,温和从容的脸,很有涵养,看起来其实也就三十多岁——但千岱兰做了那么久销售,练出来的火眼金睛,仍旧能从男人微白的几根发、眼角的皱纹及面部肌肉的走向,确定他应当至少四十了。
“千岱兰?”男人笑了,笑纹不浅,“以我的年纪,你叫哥哥确实不太合适,应该叫叔叔了。”
前方两个车门打开,俩保镖模样的人下车,黑西装黑衬衫黑裤子,大晚上的,黑灯瞎火居然还带了墨镜,也不怕看不见路,整得和高档殡仪十八里相送似的,把千岱兰吓了一大跳。
幸好她是见过大世面也见过小世面的千岱兰。
千岱兰的手已经掏出手机,她低头,下意识想给殷慎言打电话,又意识到,后者喝醉了,现在过来也只不一定能打过他们。
她打给了如今北京唯一的大人脉——叶洗砚。
对方秒接通。
千岱兰事先调低了声音,果断按下免提,把手机背在身后,不等叶洗砚说话,她先大声质问车上的男人:“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现在来我住的地方、停在大路药店门口,是想干什么?是不是Beck派你们来的?”
她确定这样的大声能让电话彼端的叶洗砚听见。
车里的男人疑惑地问:“谁是Beck?”
千岱兰盯着他们,仍旧问:“你们怎么认识我?”
“千岱兰,”男人语速缓慢,“听说叶洗砚在北京金屋藏娇……就是你?”
作者有话说:
注:
文里面现在是2011年,所以还能合法吃发菜,清华大学也只有公共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