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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砚呀,”她说,“别跟那穷小子见识,一看爹妈就没好好养,没家教的俩东西——”
“林姨,”叶洗砚平淡地说,“以您的立场,似乎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批评别人没教养。”
林怡尴尬地笑。
离婚前,她最怕叶平西;离婚后,最畏惧也最敬仰这个继子叶洗砚。
没办法,恋爱脑经历过两次失败的婚姻才清醒,已经很不容易了。
叶洗砚颔首,转身大步离开。
殷慎言和千岱兰并肩站在一起,怕殷慎言冲上去继续打人,千岱兰仍死死地握住殷慎言的手腕。
为了他,无利不起早的她也肯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
夜色微凉,微冷,叶洗砚稳步走向二人,听到千岱兰同他的交谈,看到千岱兰紧紧、主动握殷慎言的手,她甚至还晃了晃——在此之前,叶洗砚还以为千岱兰只会轻轻摇晃他衣角来撒娇。
原来是量产的,信手拈来。
“……小树,你现在说这些都是白扯,那我要知道尿炕昨晚上还不睡觉了呢,甭讲这些没用的,你不该和他打架,那种人,我们现在是斗不过的——洗砚哥——”
月光下,千岱兰冲他笑:“今天谢谢你了,洗砚哥。”
叶洗砚微笑着说好。
有事洗砚哥,无事叶先生。
他以兄长的姿态向殷慎言道歉,彬彬有礼:“今天的事情,非常对不起,殷先生。”
殷慎言说没什么。
他还在看千岱兰的装扮,她那纯洁无垢的小白裙,她脖颈上的项链,她耳朵上的钻石耳坠,她胳膊上的黑色包包。
叶洗砚温和地提出送他们回去,先送殷慎言回酒店,再送千岱兰回住处。
殷慎言不情愿,但被千岱兰拉着手上了车。
她拉得很紧,生怕殷慎言会松开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