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爱米文学网aimiw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她深深地看着殷慎言,失望地想,啊,这么多年,他还是那个他。
殷慎言从来没有变过。
就像千岱兰即将去广州前的那个夏天,她想去找殷慎言好好道别——那时的千岱兰是真挚地爱着这个邻家哥哥,她那个时候甚至想要告诉殷慎言,她很喜欢他。
但推开殷慎言房门时,那个炎热的下午,他一反常态地半坐在床上,还盖着被子,手里拿着一张照片,额头上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千岱兰想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可殷慎言却收起照片,冷声警告她别再靠近,滚出去。
这是让千岱兰倍受伤害的第一句话,之后,则是她提出辍学打工后、与殷慎言爆发的第二次争吵。
殷慎言说了很多伤人的东西,包括不仅限于“你确定要做一个半文盲?”“只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就能令你得到满足?”——
纵使千岱兰明白他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不过是刺激她、希望她能够放弃辍学打工的想法,可那种言语的伤害是切切实实的。
那个时候的千岱兰的难过比现在要多得多,不仅仅是被殷慎言的话语刺激到难过,还因为她忽然间发现,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那么将来或许会比这一刻更难过。
“对不起,”叶洗砚稳定地说,“我没有恶意,只是殷先生——”
殷慎言不能继续和他们聊下去了,心烦意乱的他意识到继续说下去,只会衬托出叶洗砚情绪稳定、而他暴躁不安——
没什么意思。
哄骗千岱兰上,床的叶熙京惹人厌烦,而叶熙京的哥哥叶洗砚同样伪善。
惺惺作态的一群人。
他转身就走,一句话也不想多谈。
千岱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连连叹了三口气。
她自嘲地想,你不是早就知道他什么性格了吗?
她想替殷慎言向叶洗砚道歉,抬头,只看到他关怀的眼。
“没关系,”叶洗砚说,“慎言略有些少年气,这样挺好。”
如果叶洗砚这时候讲殷慎言的坏话,千岱兰一定会用殷慎言的优点来反驳叶洗砚,比如殷慎言只是单纯的嘴硬,比如他今天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