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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完,仨姑娘果然来了劲,说谢谢千姐。
千岱兰不含糊,没有午休,在网上搜给大学生开实习报告的模板,仿照着格式写了个,打印出来,盖上公章。
她自己干了这么多年,也旁观了叶洗砚的做法,清楚地意识到,光靠给人画大饼是没用的;想让人死心塌地的干事,说一千句好听的话,都不如多加一百更实在。
当然,这点只针对受过大学教育的人群。
如果是和年纪大的老油条打交道,比如经常干一锤子买卖的装修工人、改水电的工人,就不能太客气;有时候客客气气的,他们反倒欺你“不懂事”,认为你什么都不懂,报价高倒也算了,换材料掺水偷工减料更可怕。
晚上去吃海底捞,热热闹闹,饭后,千岱兰才发现,叶洗砚又给她打了电话。
两个。
她都没接。
千岱兰立刻回拨。
对方很快接通。
“怎么了哥哥?”她问,吃辣吃得嗓子有点哑,“我刚刚听报告,手机静音呢,没听到。”
安静的卫生间。
叶洗砚站在洗手台前,面无表情地看镜中的自己。
“没什么,”他说,“今天怎么这么晚?”
今年八月份,微信推出公众号服务,叶洗砚关注了三个平台,其中一个是某复旦学生自创;
对方实时分享校内的各种报告信息,半小时前,叶洗砚看到对方发的文。
今晚复旦大学的确有教授开设讲座,但在半小时前,讲座就已经结束了。
“嗯?是吗?”千岱兰一边接听,一边飞快地点开宿舍群,看舍友发到Q,Q群的听后感想,“宋教授分享了很多关于我国对外贸易——”
“我不是你的老师,”叶洗砚打断了她,“不用向我汇报这些。”
千岱兰在等免费的美甲,不解:“可是,哥哥前几天不是还说,喜欢我将上学时所有的事情都讲给你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