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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兰,”杨全叫她的名字,踌躇很久,才说,“其实洗砚哥人挺好的,别觉得他是外热心冷那种,实际上,他人特别好。我当他助理这么多年了,受他照顾也挺多的……他就是吃软不吃硬,你——”
“杨全哥,”千岱兰笑了,“那完蛋了,我是软硬都不吃的那种。这次吃不到一块去,他不用让着我,我也不用让着他,各人有各人的口味,没事,这很正常。”
她抬手,潇洒冲杨全挥一挥:“再见。”
杨全没有苦劝。
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想和好,只有叶洗砚亲自来向千岱兰道歉;或者千岱兰去找叶洗砚——很显然,后者压根就不可能这么做。
现在的千岱兰,可不是当初那个“小岱兰”。
这俩人到底在吵什么,他一个当助理的也不知道,只知道刚才叶洗砚打电话,颓然地让杨全退了两张去巴黎的票,说也不用帮岱兰整理签证材料了。
那时候杨全就知道完了完了,两人这次真吵急眼了——
“欸,”杨全自言自语,“我一河北人,怎么也开始跟着说’急眼’了?——也不知道洗砚哥现在在做什么。”
叶洗砚在不耐烦地按住叶熙京的拳头。
叶熙京打不到他,气到跳脚,毫无风度。
他破口大骂:“我让你照顾我女朋友,你就这么照顾的?照顾到床上去了我C你爸——”
叶洗砚问:“需要我现在帮你给叶平西打电话么?”
叶熙京绝望了。
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怎么他哥忽然间变成这个样子?
“留学之前,我明明告诉过你,说我和岱兰有约定——”他崩了个大溃,“你是我亲哥,同父异母的亲哥。”
当听完殷慎言那句话后,叶熙京控制不住邦邦补了一拳;
疯狂地找了一下午叶洗砚时,叶熙京心中也明白,为什么这次哥哥来上海出差、完全没有告诉他住的哪家酒店——一想到前几天岱兰就这么被他哥骗上床,叶熙京的心就像搅拌机里的橄榄,狠狠搅碎出又苦又涩又酸的汁。
叶熙京现在都不明白,当初叶洗砚教育他不要做出格的事时,坏着怎样的心情和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