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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洗砚说:“是啊,我有时候也很诧异,你父母会有招殷慎言入赘的念头——你看起来并不想找他做赘婿。”
千岱兰惊诧:“哥哥不是说不提其他男人么?”
叶洗砚说:“对不起。”
半晌后,他语气缓和:“上次我也过于情绪,不应当阻挡、甚至强行插手你的朋友关系;更不该因为愤怒而丢已送给你的礼物,那条项链的确是礼物,不必折现还给我——”
千岱兰没想到,在左爱和吵架之外,叶洗砚还会一次性说这么多。
“你可以直接送专柜去清洗,之后正常佩戴也好,卖掉也好,都可以,”叶洗砚慢慢地笑,“不必为外借道歉,它是你的,你有任意处置它的权力。抱歉。”
“没关系,”千岱兰说,“我主要的意思,这段时间,我认真想了我们的关系,发现最好的办法就是各退一步——”
叶洗砚笑容略滞:“什么叫各退一步?”
“我们都别太过干涉对方生活,距离才会产生美,人无法在纯净的氧气中生存,很多事情也经不起细看——”千岱兰建议,“我们各退一步,以后单纯地只做床,伴,可以吗?”
这是她能想到的、目前最合适的解决办法。
她们俩这种性格,如果真要在一起,太容易发生争吵了。
这还只是个开始。
只要不越过某个线,这世界上简直没有比她们更合适的伴侣。
只要她们保持好固定距离。
这句话令叶洗砚酒窝瞬间暴毙。
“不可以,”他压着怒意,客气地、冷淡地说,“我还不至于如此堕落。”
说完后,叶洗砚转身就走,露台的风很大,吹得金属把手也很冷。
打开门的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茫然的千岱兰。
他第一次在短时间内、情绪起伏这样大。
她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