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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刀声音嘶哑:“师兄。”他几乎哽咽:“就从未说出口吗?”
他原本以为,是穆轻衣不知,或者不愿,可是想明白之后又觉得何其荒谬。
他们那么期盼师兄可以得到的,原来是师兄从未想要去争过的,那那些过去到底算什么?
他们自以为穆轻衣和师兄之间情谊深厚,为师兄打抱不平,可是居然忘记他们之间隔着这么深重的血海深仇。
他们是相依为命,可是也不能比相依为命再亲近更多了。
从穆轻衣知道灭门真相那一刻开始,也许他们就注定分道扬镳了。
元清沉默。
看似深思世间万物,实则头脑风暴。
周渡就从来没有表过白吗?这让他怎么回答?就算是演戏马甲对本体在大庭广众下说这些也怪怪的?
当然私下里马甲也会很黏糊地说喜欢本体,最喜欢的就是自己怎么了,但这怎么可能和裘刀说。而且,他和本体想法一致,觉得现在人都没了,这个锅背了一半就够了。
元清也不想解释周渡马甲为什么不说。
所以佛修只是说:“有些事,尘封世俗,铭感五内,就够了。”
不必多说。
裘刀自嘲地笑了。尘封世俗,铭感五内,这样倒显得他们喋喋不休,要为师兄争一个公道是错的,不过本来也许就是错的。
寒烬也被带走了,他们到底是因何觉得现在的万象宗已经是穆轻衣的万象宗?
如果真的有人在暗中作恶,那偌大一个万象门,能护住其他人的也不过一个穆轻衣而已。
裘刀神思恍惚很久,最后还是勉强抬手,僵硬离开。
穆轻衣回到洞府,立刻就拿起石块在洞府的崖壁上比比划划。
她穿过来之前刚好在期末考试,做题拿草稿纸习惯了,有的时候不动笔都不会写了,现在在崖壁上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总是不得其法。
再扭头,马甲萧起也已经严肃地写了几个字,两个人凑一起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