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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烬的穗子,我觉得应该给你。”
里面沉默很久,穆轻衣打开门,看了裘刀一眼,然后说:“善归善,恶归恶,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师兄不必介怀。”
他又什么时候说过穆轻衣便是恶的一方呢?况且寒烬死了,死之前还让他让穆轻衣活着,可是诅咒却在穆轻衣身上,保佑平安顺遂的穗子在自己手里。
裘刀不觉得这是接受嘱托之人所为,而且他也不想这样:“可这是寒烬的遗愿。”
可他这样说了,穆轻衣依然眼睫都没有动一下。
裘刀悲从中来。
又是这样,有时,你会觉得她仿佛每个和他们相处的细节都记得,可每当你以为无情之道并无任何影响时,她又会用她的漠然让你看明白。
其实不曾变的是穆轻衣无情本身。
他们在她脑海中早就褪色了。
裘刀捏着那个穗子,终于还是问:“如果寒烬不是药人,你也会像疏远师兄那样,疏远寒烬吗?”
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注定短折而亡而得到的吗?那他们为师兄排斥寒烬这些年又算得上什么呢?
这些问题本没有意义。
穆轻衣很无情:“如果他并非药人,又怎么会有与我之间的种种牵扯呢?师兄还与我家中是世交。”
她终于没有把话说完。
可是裘刀知道。
寒烬只是一个家贫的少年而已。她说的没错,如果没有早夭的命运,没有药人之苦,他至多只能在她跟前做一个家仆。
他或许能看着她在凡间自在度过几年。但到最后,他还是要葬身那场灭门惨案里,他要死得无声无息,甚至不能跟着她进入万象门。
穆轻衣说完又沉默,然后继续说:“灭门死去的不止一人。裘刀,他和周渡或许都对你很重要。但对其他人来说,不过是尘埃。”
这就是这世间给她马甲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