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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裘刀曾仔仔细细看过师兄破损的墟府,他知道人的神魂湮灭到那个地步绝不可能再起死复生。
但是,太像了。
神情,语气,行为举止。甚至连处事风格,都毫无不同。
周渡垂下眼睫,似乎是回忆片刻,然后沉默地摇了摇头,万起咬牙,还以为师兄是不记得自己,但周渡只是说:“我记得你,但是已经不记得,这些天发生什么了。”
他似乎想说什么,再次停住了。
万起控制不住眼眶酸痛,咬着牙别过头去。
裘刀却已经握紧着刀鞘,哑声:“师兄刚刚是想问轻衣师妹吗?”
周渡抬眸看向裘刀。
裘刀又忍不住心中刺痛。太像了。这样包容且无声温和的沉静视线,在剑宗山门时,他曾见过多回。
他曾那么执着地劝师兄离开,让他放下穆轻衣不要再管,也曾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护着她。
可是周渡师兄就这样回来了,他反而不能问出一句。
他甚至不敢说出万起所发之誓。
其实众人心知肚明:他们与师兄只是略深厚些的同门情谊,都如此承受不起。
如果是穆轻衣真的见到,她的心境会如何波动?她要如何克制自己心魔呢?
起死回生原本就是有违天道。
或许他们此次任性还会让穆轻衣背负上更严重的代价。
所以没人说话。
但周渡也没有开口。他好似已经明白结果,也知道不能见到她,不能提她,或许就是他们的答案,所以转开话题:“只是想到宗门最近都没有雪了,我不知离开多久,宗门变化居然如此之大。”
他不动声色地化解他们的情绪,但是满房之中,依然无人张得了这个口。
周渡起身,本能去抓沧海剑,没抓住,怔了一下,好似才回想起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