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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福海焦急地等了半个时辰,才把南国的使臣盼出来,今儿南国使臣入朝觐见,殿内相谈,大国政务,他总不好拿后宫的事儿扰了皇上。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人盼出来了,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小跑着进去通禀。
宝珠公主高热之事算不得复杂,全福海挑简要的说,个中也没忽略了宓常在。说实话,他可不相信宓常在那般聪慧的人,会对宝珠公主下手,要知道如今后宫里就宝珠公主一个皇上的血脉,挑着皇上宠爱的公主对付,这不是找死吗。宓常在刚得宠没多久,根基不稳,哪会儿这般断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分明是有人蓄意栽赃嫁祸!
他偷摸着觑了眼皇上的脸色,果然看到皇上眼底发沉,“宝珠现在情况如何?”
全福海立即回道:“两刻钟前宫人来报,公主还未清醒。”
李怀修拂袖站起了身,知皇上这是要去上林宫,全福海立即有眼色吩咐御前伺候的宫人备好銮驾。
……
上林宫僵持不下时,陈宝林眼眸闪动,忽然上前一步,福身道:“皇后娘娘,嫔妾相信宓姐姐的性子,绝不会有心去害小公主,定是这刁奴诬陷,不如娘娘吩咐人把这奴才押去慎刑司,严刑苛打一番,皮开肉绽了,她自然能吐出实话。”
陈宝林所言不假,可一番话不禁引得众人侧目,陈宝林在宫里素来谨小慎微,何时有这般狠辣的心肠。皇后也似有讶异地抬了眸,视线不着痕迹地扫了眼陈宝林,目光又落到宓常在身上,微微轻挑起眉。
不止是旁人,明裳听见陈宝林为她说话,也有些诧异。
与宫嫔惊异的反应不同,那乳母一听到自己要被押去慎刑司,吓得脸色大变,直接软了双腿。她在宫里伺候多年,怎会不知慎刑司是什么地方,进去了里面,哪还有命再出来。
“皇后娘娘,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一切都是宓常在算计,奴婢全然不知道啊!”
明裳觉得好笑,眉梢扬起,反问她,“口口声声将脏水泼给我,证据呢?难不成你怀里揣着的不知从哪得来的白檀,就是证据?”
“常在主子,奴婢没有嫁祸给主子,奴婢真的不知道,这白檀是从哪来的!今日奴婢只遇到了主子身边的月香,不是常在主子所为,还能有谁?”那乳母半分不心虚,被人质疑反而觉得冤枉。
倘若是装出的这番模样,可真是厉害。
张美人含声道:“娘娘,不如让宫人去查太医院的造册,看看除去顺湘苑,还有哪宫的嫔妃用了白檀。”
皇后点了头,遣宫人去查。
内殿里嫔妃们眼睛瞄来看去,都在思量,今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倒底是有人蓄意栽赃嫁祸,还是当真是宓常在所为。不过大多数人都相信前者,毕竟宓常在是新宠,根本没必要为了报复阮嫔而坑害宝珠公主,如若被皇上得知,这宫里还哪有宓常在的地位。
文竹带人去了太医院,不过半个时辰,就赶回了上林宫,她捧着造册呈到皇后跟前,皇后低垂下眼,翻阅今日的存档。众人翘首以盼,不自觉低下了声。
“姜贵人,你今日为何要到太医院取一钱白檀?”
被点到名字的姜贵人一时错愕,拧眉想了稍许,还未记起来,倒是叫青书拉了拉衣袖,低语了一句,姜贵人才恍然,福身答话,“嫔妾宫中的熏香味道太浓,嫔妾闻着不舒坦,吩咐宫人到太医院添些香料去去味道,大抵是太医院给嫔妾拿的这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