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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的宫嫔本就是为了见到皇上,见圣驾离开,神色怅然失落,也不想再留下去看张美人风光得意,皇后一走,很快便都出了听月坞。姜贵人离开的时候,颇有深意地看了明裳一眼,“宓妹妹侍寝这么久,还不见动静,可找了太医看看?”
明裳微挑了下眉梢,摸不清姜贵人的意思,徐徐道:“大抵是嫔妾身子弱,想要有孕总要比旁人艰难些。”
“是吗。”姜贵人唇线轻扬,留下这两个字,出了听月坞的殿门。
内殿里剩下明裳二人,张美人也不必再撑着方才的模样,吩咐宫人上了好茶,明裳抿上一口,讶异地看向张美人。
张美人难得俏皮地眨了下眼睛,“皇上几月不来我这儿一回,自然要让那位知道知道,内务府是如何苛待的我,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些。”
张美人一向思虑周全,这厢明裳倒是从未想过,她一直承宠,内务府恨不得把她当成祖宗伺候,想要给那位卖惨,倒是没多大可能,只怕届时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位又要变着法得折腾她。想到此,明裳脸蛋生出些绯色,借着饮茶的由头才遮掩下去。
两人说到这儿,张美人没察觉女子的异样,她握住明裳的手心,引着摸向自己的肚子,她轻下声,“我倒希望是个公主。”
明裳讶异地抬了眸子,“六宫嫔妃谁不希望能得一个皇子。”
毕竟只有皇子才能坐到那个位子。
张美人笑了,她看着明裳,声音轻不可闻,“公主不好吗?免得为了那个位子,手足相残,争得头破血流。”
听张美人毫不避讳地说出这句话,明裳抿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张美人看着她,温柔地笑笑,不紧不慢转了话题,“人人都说母凭子贵,可我却知道,皇上待你,与旁人不同。”
明裳指尖微顿,抬眸与张美人相视一眼,又轻轻转开。
方才姜贵人与宓常在一同进殿,张美人就已注意到,皇上落在宓常在身上的视线要比旁人要久。想要得那位喜爱,也是讲究一些机缘,尽管这些或许对那位而言微不足道,但也已经足够了。
张美人对事事总要比旁人洞悉得透彻,后宫母凭子贵,唯独在顺湘苑里,全然变了番模样。
水琳送明裳出了殿门,回来为主子换了新的汤婆子。主子畏寒,皇上待主子又非对宓常在那般宠爱,因而内务府难免怠慢听月坞,送的炭火要么缺斤少两,要么都是潮炭,主子冬日里往往要多捂上几个汤婆子。
内殿静着,没过一会儿外面就传进了热闹的嘈杂声,守门的小太监一脸喜色地进来通禀,“主子,内务府送来了新培的桂花,这时节桂花可是罕见!”
张美人倚着引枕,不徐不疾地摩挲着汤婆子裹着的绣纹,这汤婆子用的年头多了,有几处纹路磨损得几近于无。
内务府的奴才捧高踩低,这时候倒巴巴地给她添贵气来了,锦上添花虽好,雪中送炭却才是难得。
“水琳,去赏些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