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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人低眸,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蹙眉摇了摇头,稍许叹息道:“我不该那般早向宓才人示好。”
阴差阳错的有了身孕,难免旁人不疑心嫉恨。
水琳见主子愁眉不展,净手奉上温水,“主子有孕是好事,六宫倚靠谁都不如倚靠自己的孩子。待主子诞下皇嗣,与宓才人同处也多了一分筹码。再者,不管旁人如何去想,宓才人明事理,定然知晓主子走近,不是为了分去恩宠。宓才人得宠,遭人嫉妒,不论主子有没有身孕,旁人对宓才人的嫉妒只会多不会少,主子又何必自责?”
闻言,张贵人升起的愁云才稍稍散开。
她扶着水琳的手起了身子,走到窗边,听月坞说好听了是僻静养心,说不好听了就是荒废之地,常年迎不到两回圣驾。从这扇窗望出去,是重重叠叠的朱墙碧瓦,巍峨高楼。
她刚进王府时,与这些后宫的新人没什么不同,待那位,侍奉时也会有小心翼翼的欢喜,又有什么用,不过全然都随风中散去了。在这宫里,最忌讳的,就是痴心妄想。
……
两日后,御花园
孟静瑶裹着披风,手心中攥紧了一方帕子,犹豫片刻,才现出了身,仿似偶然般,诧异地睁着眼,稍许才缓过神,手足无措地屈膝福礼,“嫔妾请皇上,宓才人安。嫔妾不知皇上与宓才人在此,扰了皇上雅兴,请皇上恕罪。”
这时明裳也才遇见圣驾没过半刻,正说了两句话,突然叫不知从哪出来的孟静瑶打断。
她瞧了眼低眉顺眼的女子,肌肤白皙,恰好好处地生着两抹晕红,精致的妆容全然补过的模样,哪是无心。
孟常在看似谨小慎微,倒也是个坐不住的。
孟静瑶知晓自己唐突,她这句话本是说给皇上听,自从初次进宫侍寝后,皇上仿佛忘了她这个人,再没召幸过她,本是劝说自己来日方长,但今日听闻圣驾在御花园,她左右思量过才来到御花园,一来让皇上记起自己,二来她想知晓,皇上待宓才人究竟有多特殊。
孟静瑶无言地抬起头,眼圈似是紧张地泛上红意,愈发衬得这张小家碧玉的脸我见犹怜。
孟静瑶也是个美人,如水一般安静柔婉。
继续柔声道:“嫔妾昨日从堂姐那儿得来了两本真愫僧人的字帖,有几处嫔妾不明,不知皇上可否为嫔妾指点一二。”
她不动声色搬出了丽妃,试探皇上的反映。孟家倾颓,堂姐却在宫中安然无虞,甚至能引她进宫,是否意味着,堂姐在皇上心里有所不同,她搬出堂姐,又是否能得皇上几分垂怜。堂姐很少提起皇上与她的旧事,此举,也是在试探皇上的态度。
孟静瑶打的算盘是好,殊不知这些心思岂能瞒过这位。
李怀修淡着脸色,嘴边漫不经心地勾了下,转了转拇指的玉戒,“朕近日朝政忙,过些日子再去看你。”
倘若是忙于朝政,为何三日里两夜都是召宓才人侍寝。她同住在永和宫,皇上当真半分不曾想起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