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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发问道:“什么事这般惊慌?”
小太监神色匆匆,道明事情原尾,“奴才方才当值太极宫,发现有宫人偷盗主子的财物,企图出宫发卖!幸而奴才察觉那宫女有异,将人扣下,等娘娘发落。”
偷盗主子财物的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消看那主子怎么想。
皇后主持六宫,这种事以前也是见过,只是今日是在问安的时辰,她不动声色地扫了眼众人,“将那宫人带进来,本宫要亲自问话。”
殿内的嫔妃本也没这个时辰要走,宫道的积雪这会子还没清扫干净,此时回去,免不得又要湿一回鞋袜。这事儿明眼人都看出了蹊跷,也有意留下看个究竟。
片刻后,小太监押着秋蝉进了内殿。
张贵人怀了皇嗣风头正盛,谁会不认识她身边的大宫女。一见到是秋蝉,在场的人都惊了一惊,面面相觑。
谁也没料想到,张贵人身边的大宫女,竟会偷盗主子的财物?主子贴身伺候的宫人都颇为得脸,逢位份高了,譬如丽妃近前伺候的人,下首的嫔妃见了都要敬上一敬,这样的奴才月例纵使不多,外加主子赏赐,日子过得甚是体面,何须去偷盗主子的财物?一众嫔妃皱起眉头,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觉得不可思议。
秋蝉跪在殿内,唇白发抖,尚是冬日,她脖颈却是汗涔涔,因太过情急,跪身时呼吸急促,紧垂低着头,不敢去看上位一眼。
“你是伺候张贵人的宫人?”皇后平静地发问道。
秋蝉咽了咽唾,战战兢兢地回话,“奴婢秋蝉,伺候在听月坞。”
她右手一侧摊着细软包裹,小太监上前,将赃物打开,呈给皇后去看。嫔妃们瞄着包袱里的珠钗首饰,个个都是上好的成色,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凉飕飕道:“张贵人瞧着不声不响,倒是有些家底的,一个奴才都能偷盗这么多首饰。”
秋蝉心头一跳,立即为自己辩解道:“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奴婢没有偷盗!”
物证具在,此时她说没有偷盗又有谁会相信。
皇后皱眉道:“既是没有偷盗,为何要拿宫中之物鬼祟离宫?”
“奴婢……奴婢……”秋蝉眼神闪躲,额头扑通触到地上,“这些都是主子交代奴婢做的,奴婢……奴婢家中兄长病危,急用银钱,主子可怜奴婢,才给了奴婢这些首饰拿出宫去变卖!”
“本宫怎么记得,你家中根本没有兄长?”秋蝉身子陡然僵住,姜嫔本是随意一猜,不想竟真是如此,她眸子转了转,冷笑出声,“大胆奴才,不知偷盗宫中财物,还敢欺瞒娘娘!”
秋蝉神色顿慌,连连叩头请罪,“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实在是迫不得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