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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皇后撂下信笺,厉色沉声,“大胆奴才,竟敢偷盗宫中财物,构陷主子,来人,押下去,严加审问!”
秋蝉神色迷茫,白着脸色否认,“奴婢不敢诬陷主子,信中是主子亲笔写给的陆二公子,奴婢不敢欺瞒娘娘啊!”
皇后道:“这信是张贵人写给乳母的慰问之语,何来写给陆家公子的亲笔?”
“不可能!”秋蝉脸色微变,她仰起头,片刻间,身子猛地僵住,好似想起什么,骤然看向伺候在张贵人身边的春儿。
“秋蝉姐姐去哪里了,主子正在找你呢!”
“秋蝉姐姐对襟的绣纹可真好看,袖口也别具一格!”
她身形一晃。
原来……
原来主子早就为她做了局,她跟了主子这么多年,倒底是高估了主子对自己的信任。
小太监架起秋蝉,要将人拖出殿外,张贵人上前拦住,目光在秋蝉身上停留稍许,“娘娘,嫔妾今日求见,不止为证明嫔妾清白一事。”
她缓缓道:“嫔妾身子不适,秋蝉本是嫔妾近身伺候的人,近些日子却神情恍惚,屡屡出错,嫔妾怜她多劳,便允她下去歇着,不想却有人见秋蝉并未在听月坞,而是频频出入冷宫。”
秋蝉呼吸一滞,一时心跳如擂鼓。
张贵人下意识掐紧了手心,指甲深深嵌到皮//肉中。
“嫔妾察觉不对,命人前去查看,意外发现有小太监鬼鬼祟祟,挖走了冷宫东墙下孟夏枯草的草根,嫔妾留心,将那草根交给了平日为嫔妾调理身子的刘太医。”张贵人止住声,眼底有一丝迟疑,“刘太医言,那草根是可让女子再无生育可能的极寒之药。”
“谁这般心思恶毒!”已有嫔妃忍不住,胆寒害怕。
冷宫荒僻,里面住着的都是犯了大错的废妃,谁能料想,那等荒凉之地,竟有如此寒物!
在那人说话时,杨贵嫔就抚住了隆起的肚子,面露紧张担忧之色,仿似也为腹中的皇嗣害怕。
皇后头疼地压了压额角,“竟是如此。”
“那小太监又是哪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