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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苛待过你,你……咳咳……”柳常在捂着胸口瘫坐到地上,“你为何……”
柳常在病弱得难以说完整一句话。
这时,不知谁忽然发现了怪异,“彩芸衣袖里掉出的帕子怎有几分眼熟?”
彩芸似有心虚,忙把帕子收入怀中,眼神乱飘,“是奴婢姐姐绣的帕子。”
那嫔妃喃声,“嫔妾倒是觉得绣样与宓贵人的帕子有几分相似。”
闻言,无人可见,柳常在眼眸低下来,咳嗽之时,眸色闪过一抹得色。
不先指使彩芸嫁祸自己,怎能让人察觉宓贵人的恶毒。
而在那嫔妃狐疑地说完那句话后,彩芸眼光极快地扫向明裳那处,毫不遮掩地被人看出眼下心虚。
今日这出戏,可都是把栽赃嫁祸玩弄得娴熟,真相扑朔迷离,众人一时当真分不清,倒底是谁往徐答应的栗子糕里下了佛手莲。
明裳微抿起唇,眼底的神色倏忽冷了下来,她还是看低了柳常在。不过,柳常在自己犯下的事,也休想轻易扣到她头上。
她没有辩解,静静地等着,柳常在还有什么对付她的手段,做的越多,错的越多,仅凭下毒险些害了景和公主,今日她就别想翻身。任何人都不能把心思打到皇嗣身上
彩芸神色惊慌,众目睽睽之下,显然心虚至极,不敢再去看宓贵人。她亦是害怕到了极点,心头渐渐涌上一股恐慌,倘若今日扳倒了宓贵人,主子真的还会留着她吗?
殿内气氛凝滞,姜嫔看看病得弱柳扶风的柳常在,又看看惊惶不定的彩芸,噗嗤笑出声,打破殿内的平静,“皇上,嫔妾斗胆猜猜,这张与宓贵人相似的帕子掉出来,那彩芸接下来莫不是又哭着让宓贵人坦白从宽了。”
“嫔妾想,这些奴才怕是将宫规都忘了,才一个一个地敢冤枉主子,往主子身上泼脏水。今儿结束了这事,不论这彩芸和秀儿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该重重责罚,最好打发去了慎刑司,拔了舌头,也给六宫一个警示,看看栽赃嫁祸,胡言乱语陷害主子都是什么下场!”
跪在地上的秀儿和彩芸竟觉嘴中一空,心头浮上浓浓的恐惧,柳常在也不禁烦躁地扫了姜嫔一眼,姜嫔这是要做什么,她什么时候也偏帮于宓贵人了!
眼见彩芸那蠢货慌不择乱,柳常在担心她不慎供出自己,掐紧了手心,直看向明裳,字字悲泣,“嫔妾与宓贵人是有些不快,宓贵人也不至于用这种恶毒的手段陷害我。宓贵人算计我就罢了,竟也不顾杨贵嫔和景和公主吗?”
她带着哭腔道:“皇上,嫔妾不知,宓贵人究竟存了什么心思。杨贵嫔有孕的时候,嫔妾就曾偶然听见宓贵人咒骂杨贵嫔,嫔妾当时害怕极了,从未想过,宓贵人竟真的会害杨贵嫔。”
柳常在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跟真的似的。
不过杨贵嫔与宓贵人同受圣宠,六宫也确实听说了不少两人争宠的风声。
明裳以为柳常在还有什么手段,也不过如此。她淡淡低眸,走到彩芸身侧,轻伏身,彩芸不防备,那张娟帕被明裳轻而易举地拿到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