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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皇后眯了眯眸子,喃喃念着这两个字,脸色骤然冷了下来,闭上眼,深深地吐出了口气,“做的不够干净!”
文竹扑通跪下身,慌忙认罪:“奴婢蠢笨,请娘娘责罚!”
那日,张贵人险些跌下台阶,是因有人,敲碎了一块石阶,张贵人有孕畏风,披着的披风护住肚子,难免曳地,手脚做得这般干净,除了那位,谁又能发现。
皇后本意也并非如此,但她暗中敲打过陈太医,张贵人腹中怀着的,极有可能是一个皇子,张贵人软硬不吃,又与宓贵人实在交好,不得不叫她防备。
却也因此,让她在皇上那儿,再次失了信任。
可她是皇后,想有个嫡子有什么错?
妆镜中,女子妆发华贵雍容,眼底却越来越冷,蓦地挥手,妆台一匣琳琅满目的凤簪珠钗骤然被打翻在地。
……
姜嫔册封四妃之位,协理六宫事宜,也就意味着,这后宫,姜嫔名正言顺地与皇后分了权,六宫揣测不到皇上的意思,嫉妒姜嫔竟轻易得了圣心封到妃位,不过一宫不容二主,姜嫔协理六宫,利益波及最大的还不是皇后娘娘。
明裳修养这一月,后宫全然不复她出进宫时的情形,六宫权利争斗制衡,与前朝息息相关,她倒是觉得懒在顺湘苑修养,躲过这些纷争是件好事。
虽因病没再侍寝,御前的赏赐却是如流水不断,皇上不忙着朝政时也会得空到永和宫,因而,六宫没人敢看清了宓贵人,内务府也是尽心尽力的伺候,不敢怠慢了。
昨儿内务府送来了一套新的瓷具,明裳正叮嘱月香将那琉璃缠金的宝相花瓷瓶插//上新鲜的百合,辛柳一脸凝重地从殿外进来,神色复杂,明裳这时才得知一个令人心惊的消息。
丽妃殁了。
……
重元宫
孟静瑶托着素净的水仙青绣宫裙,跌跌撞撞地跑进内殿,泪水簌簌地划过双颊,哭花了整饰过的妆容。片刻前,她正在坤宁宫问安,皇上已许久不去她宫中,姐姐近日一直催促她早些怀上皇嗣,可是她什么法子都用过了,皇上不喜她,她做得多了,更会惹皇上厌烦。这些日子姐姐没要见她一回,便要提上几句,孟静瑶心生烦躁,直接推脱了,躲过丽妃的问话,不想……不想姐姐病得竟如此之重。
分明昨日,姐姐还要自己到重元宫问话,难道……昨日姐姐就已知道自己的身子要不成了!
孟静瑶不敢去细想心中的那个猜测,她扶着怜青的手,面前只隔一道珠帘,耳边影影绰绰听到宫人呜咽的哭声,神色竟有些恍惚。其实,她与丽妃的情分并不深,不知为何,丽妃虽位居后宫妃位,父亲却鲜少与丽妃的父亲来往,两家同属孟氏,父亲却对丽妃只有敬重,从不想过攀交。孟静瑶以前在家中并不受重视,因而父亲从未与她说明过缘由,这些不过是她敏锐的直觉。
她原以为,六宫只有丽妃一人在妃位,皇上待丽妃虽不如皇后敬重,至少是有潜邸情分,直到丽妃病得越来越重,皇上从未到重元宫看过一眼,她才隐隐察觉出了异样。
但孟静瑶也只是猜测,她几番想问出口,又几番将这些话咽回了肚子,或许在宫里,就该如此,不听不问,不想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