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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皇上不见自己,白答应面有失落,因不是什么要紧事,她自若道:“不妨事,既然皇上此时无暇见我,那我便改日再来。”
全福海低身,恭送白答应。
下了台阶,红鲤为白答应撑伞,似是不经意往后瞄了一眼,心有疑惑,她附耳贴近主子,轻声,“这些日子宓贵嫔称病告假,不去仪元殿给皇后娘娘问安,反而日日住在这太和宫中,皇上不见主子,莫不是因宓贵嫔在圣前说了主子什么闲话?”
白答应轻拧了下眉尖,面容思量,面上却是没说什么,只摇了摇头,叮嘱,“皇上不见我自是圣意,我只需遵从皇上的意思就是,其余不该妄加揣测,就不要说出来招惹是非。”
自家主子看似懵懂迟钝,实则自有自己的心思。
红鲤自知自己说了错话,连忙低头跟主子认错。
见白答应主仆几人离开,全福海才彻底松口气,日头要到晌午,德喜上前问干爹何时到膳房传午膳,全福海恨铁不成钢地踢了脚德喜的屁股,眯眼连连点他,“吃吃吃!就知道吃!”
他怎么收了这么一个干儿子。
德喜一脸不明所以,揉揉发疼的屁股,疼得龇牙咧嘴,干爹踹他干啥,到了传午膳的时辰,伺候的是皇上,又不是他要用午膳。
勤政殿内,明裳使劲儿咬紧唇瓣,憋住笑脸,用帕子去擦男人腰腹的水渍,那茶叶歪歪斜斜横陈着,颇为狼狈,明裳更想笑了。
李怀修一把揪住女子的脸蛋,不咸不淡地睨她,“好笑?”
“不……不好笑!”明裳急快地摇头,只是那双灿亮的眸子好似盛了满天的星光,娇媚如水,宜喜宜嗔。
李怀修“啧”了声,仍恼火着,颇为勉强地松开了手。
明裳拢住胸口的衣襟,低头看着男人挺劲精壮的腰腹,羞得满面通红。她时常侍奉圣驾,自然知晓这位有射御的习惯,腰腹极为有力。
方才那番情形,她腰下被御案硌得生疼,忽地被殿外全福海的通传吓了一跳,才失手打翻了案上的茶水,幸而茶水温凉,洒到身上也是无碍。
这茬打断,李怀修也没了那个兴致,穿了衣裳,吩咐殿外传膳。
又过上几日,雪霁亭修缮好,明裳住回了自己的寝宫。那日雪霁亭走水,有宫人伺候不力,里里外外又由御前的大公公全福海掌眼,亲自挑了新人送过来,不必想,她也知是那位的意思。
一进殿门,就见到许多生面孔,她将这些人交由绘如教导规矩,自己先进了内殿。
行宫中的嫔妃很快得知宓贵嫔终于搬回了雪霁亭,往日嫔妃们还能在花园偶遇圣驾,宓贵嫔住在太和宫这几日,皇上就是连园子都不逛了,她们早巴望着宓贵嫔赶紧从太和宫搬回来。
听闻消息,立即有嫔妃按捺不住,吩咐膳房做了汤水,端去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