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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臣妾……”
那腕间攥着的手掌越来越紧, 她终于忍不住,眼圈一红,疼得哭了出来, 湿答答的泪水滚过雪白的面颊, 依偎在李怀修怀里,好似一只柔弱无力的小兔子。这女子一直如此,像菟丝花一样依赖着他。
李怀修抿唇,察觉到自己的失控,放开了手, 靠坐到车厢里侧,他心情算不上好, 她入宫后懂得避嫌,从未与柳絮白来往,他本不打算跟她翻这本旧账。然见到这女子,他就会忍不住想起她在柳家住过的那段日子。
教她课业,给她买胭脂水粉,绫罗衣裙,少男少女,日久生情,不必多去猜测,显而易见。怪不得她喜欢看那些才子佳人的酸腐本子。
这女子可有像对他一样对外男撒娇?
李怀修烦躁地推了两下扳指,脸色阴沉如水。
车马起行,车厢外马蹄踏地,车轮粼粼的声响似近似远。
明裳小心翼翼揉捏着手腕,柔嫩的肌肤硬生生出了两道青紫的掐痕,这位只有在夜中克制不住时才会这样伤她,她咬唇思索自己在行宫的一言一行,齐王出事那几日,她命宫人无事不得踏出绾阁一步,如此懂事,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让皇上这样震怒。
除非……
她眼睫徐徐颤抖。
除非皇上查出了她和柳絮白的旧事。
其实那些都算不得什么,她与柳絮白发乎情止乎礼,清清白白,从未逾矩过。
但是她不得不心虚,那时,她初入上京,纯真懵懂,见到柳絮白那样的男子,怎会不心生爱慕喜欢。当时她确实倾心过柳家的大表哥,想做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可是三年过去,从决定进宫的那一刻,她就彻底断了对柳絮白的念头,现在又有了孩子,更不可能再像三年前不知世事的闺阁小姐一样,忘了分寸。
她虽不至于真心慕悦这位,但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她打上了大魏皇帝后宫嫔妃的烙印,又诞下皇嗣,终是一辈子都无法摆脱。
马车还有一段时辰进城,明裳压下心头的惊跳,小心翼翼地抬起眸子,又去扯龙袍的衣袖,那双湿漉漉的眼珠就这样看向男人。见这位没有反应,也没有拒绝,才低下身段,靠去李怀修的胸怀中。
怀中人的身子很软,雪白的脖颈覆着两缕柔顺的青丝,那张脸蛋白净俏丽,贴着他,无枝可依,只乖顺地依赖于他一人。
她红着鼻尖儿,闷声道:“臣妾不喜欢皇上方才那样对臣妾。”
李怀修睇去怀中那张脸,又听她软声:“臣妾喜欢皇上事事护着臣妾,纵容臣妾的小脾气,疼爱臣妾为皇上生的孩子……”
她仰起粉面,敛着水光的眸中映出李怀修的影子,生出湿意,无措惊惶,“皇上是天下之主,不喜欢臣妾了,臣妾就会落得和冷宫的嫔妃一般下场,皇上那样生气,臣妾会害怕。”
“皇上不要再那样待臣妾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