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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什么,能这样坦然而残忍。
雨水从窗户缝隙爬进来,屋外的树木在风中摇晃,云很低,晦暗世界仿佛末日。
手指轻轻扣着书架的横木,温书继续听着那边的声音。
不多时,
“啊!”女人尖叫了一声。
男人顿时担心起来,“苏苏,怎么,你伤口裂开了?”她嗓音急切,从未那样关心一个人。
他从来不肯喊他书书,原来是心底早已经住了另一个“苏苏”。
温书另一只手捏紧那张照片,只觉得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人。
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那边的声音像诅咒,每一句都在她心尖上拿刀划,鲜血滴落,痛至淋漓。
…
“喏,你看这是什么,我给你准备的红色领带,我说了你很适合红色,喜欢吗?”
“嗯,喜欢。”
他们的对话悉数传来,一切所有,都在嘲笑温书。
哪里是不喜欢颜料,不喜欢画,只是不喜欢你画画;哪里是不喜欢小猫,只是不喜欢和你一起养;哪里又是不会喜欢人,只是不喜欢你。
一切的一切,桩桩件件,都在昭示她的可笑。
心疼得撕裂一般,温书着手背,拼力让自己不哭出声来。
她颤抖着手指挂掉电话,看了那照片最后一眼,盛京延搂着那姑娘亲吻,眼神缱绻,深情无限。
忽然弯腰开始猛烈地咳嗽,咳得温书眼泪直往下掉。
温书啊温书,过去十三年,你将自己活成了个笑话。
捂不热的冰川,自以为是的爱念,十二岁许下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