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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分手那会她太情绪化了,总以为是谈谷不够爱她,所以才选择理想放弃她。
现在回想,的确是她太过任性。
…
许颐清轻轻碰了下盛京延的手肘,他第一次在他盛哥眼里看到这种情绪,后悔,深而无力的后悔。
一双单薄漆黑的眼底,像映进月光下的湖面,粼粼泛着波光,水入骨的冷。
垂下眼睫,盛京延背靠着墙,棱角分明的脸半陷入阴影里,有点颓丧感。
食指和拇指间抓着一只烟,虎口凹凸不平的疤痕,指腹摩挲过去,他扯了扯唇角笑了下。
许颐清看到他这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他叹了口气,“你在伦敦放的那场烟花。”
“终究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万家城市灯火之下,他在无人的黑暗之地,目睹她和她的男友拥抱,亲昵,许下嫁给彼此的承诺。
烟花绽放后火星都不剩,一地残灰,烟灰烟蒂夹杂其间,伦敦的二月很冷。
轻轻敲了敲烟身,盛京延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漠的,清醒的,他嗓音很低,“这些算什么。”
他曾经用肩背所有力量搬起那巨大石块救出的小女孩,对她,他终究还是食言了。
没能宠她,也没能好好对她。
伸手搭上他肩,许颐清带他往里走,语气无奈,“你从不把自己心里的事说出来,怎么能指望她理解你。”
“受着吧,不还没死。”许颐清笑了下,轻轻推了推他手,“盛哥那么多事都经历过来了,真的喜欢她,想追回来,就拿这辈子赔罪吧。”
“别又想不开啊,兄弟我可盯着你呢。”
食指捻着烟尾,抽出烟丝,压下心底的郁痛,盛京延弯唇笑笑,眉目疏冷:“我没那么脆弱。”
程蕾的同学们拥过来把他们往里面带,“盛老师和盛老师的朋友,我们里面已经点好小吃和东西了,玩游戏牌,你们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