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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延扯了扯唇角,苍白地笑笑,低头继续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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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雨很大,风雨交加,路口的一棵树被吹断枝干,雷声轰隆。
温书在房内支着画架,计算时间,到半夜,他还没走。
想起那些过去的事,手握着铅笔,在一张白纸上涂画,画叉。
他救她一命,她暗恋他八年,给他发了两年的消息,成为她的妻子照顾他五年。
这些应该抵消。
他在人前羞辱她,任凭他的父母轻贱她。
爱苏橙,总给她难堪,总将她放在微不足道的位置上。
在她生病时离开家去安慰别的女人,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从来不曾回家。
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抵消,她只求,从此以后不要再这样互相折磨下去。
跪一夜,他也该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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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晓时雨停,许颐清驾车来接盛京延回去,一场闹剧才算落幕。
谈谷站在画架前,握着画笔的手怎么也动不了,他看向温书,轻轻开口:“爱你,好像会要了人半条命。”
表情不见波澜,温书淡淡地看向他,笑了一下,“对呀,所以别爱我就好了。”
“谈谷,你该回家,和你母亲谈一谈了。”
也算解开你们之间这么多年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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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一夜的雨,浑身湿透,盛京延发了场高烧,烧到意识混沌不清醒,在医院住了两天,昏睡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