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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抓着盛京延的手腕,温书心砰砰跳,她问:“是不是苏橙没在家?”
“她没地方藏。”淡淡一声,盛京延单手插兜,拇指折了折,他看向窗边那幅画。
漆黑暗红色的线条交错,一颗钉子掉了,它掉了个角下去,露出背后的墙壁颜色和周围墙壁的颜色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微微泛着黄的陈旧。
这幅画是最近新挂上去的,苏橙在。
“别躲。”盛京延低头摸了根烟咬着,手中按着打火机,却迟迟没点。
这一声,像打开某个开关一样。
一阵钢琴声流泻出来,舒缓渐变急促,雨点变为暴雨,猛烈地拍打这个闭塞的空间。
聆听了会,确定了琴声是从楼上传来的。
盛京延走在最前面,带他们沿着旋转楼梯往上走。
阙姗跟在后面,有点怕兮兮地抓紧了许颐清的手。而盛蔚始终一个人,保持着和徐少翊的距离,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声响,在这幽静中尤其清晰。
手心出了一手的汗,温书闻见盛京延身上淡冽的薄荷气息,心稍安定。
几人沿着旋转楼梯到了二楼,一扇暗色的门是朝内开的。
阙姗伸手推开,喊了声,“苏橙,别装死。”
门一开,室内传来一阵冷风,卷起陈旧气息,潮湿霉味侵略袭来。
钢琴声流泻至高潮,溢满整个空间。
略暗天色里,温书一眼看见了房间斜对面角落里的那架落了灰的钢琴。
钢琴前坐着的女人穿了一件洗涤得发白的白色纱裙,裙摆如鱼尾拖地,层层叠叠从腰部往下勾勒出绮罗花边,大片白皙的皮肤裸露着,露出瘦削的背脊,长发略显凌乱地披散在腰间,她手指飞快跃动着,按动琴键。
巴赫的一曲《G弦上的咏叹调》。
她似乎弹到入迷了,一点没察觉身后的动静。
窗户开着,空气对流,窗帘被风吹得鼓动起来,室内温度不足十度,她却就穿得这样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