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爱米文学网aimiw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老板脸上堆了笑,毛巾搭肩膀上,“那行,您们慢慢吃诶。”他离开。
留下两人吃饭,温书抽回手,低下头安静地吃面,一直没再说话。
吃到一半的时候,盛京延离开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个白色的购物袋。
温书吃饱了,放下碗筷,她看着他,“买的什么?”
打开购物袋,拿出了里面的白色女款运动鞋,盛京延蹲在她面前,“过来。”
温书背过桌子,看着他的头顶,头发黑而短,后颈骨冷白,拿运动鞋的那双手手指骨节修长。
他替她脱了高跟鞋,握着足踝,轻轻塞进了那运动鞋里。
咬着唇角,温书看着他安静认真的模样,忽然很想哭,“阿延,谢谢你。”
拴好蝴蝶结,盛京延抬了抬眉骨,对她笑笑,散漫道,“谢什么。”
“还有,该叫我什么?”他牵她下了,低低道,“走走看,合不合脚。”
沿着桌子走了几圈,很合适,运动鞋里的内衬也很舒软,比穿高跟鞋舒服很多,脚趾也不那么疼了。
“老公。”温书走他身边去,牵着他手。
“昂,在呢。”他嗓音略沉,夹着疏淡的笑意。
俩人往回走。
温书凭借着零星的记忆和向路人打听带他回了自己曾经居住的那一条街。
一整列的平房,还有两三层的小洋房,曾载种玉米地的农田现在都变成了商业住房区开发场地,修了游乐场,观光景点。
小孩坐摇摇车,玩竹蜻蜓,吹五彩泡泡,脸上都带着笑。
场景很温馨,可温书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那条路过有灰尘的水泥路,那几栋修建规划中的楼房,院子里的鸡冠花,夹着尾巴咬人的狗,看上去近却很远的铁垠山,还有沈籍出工时常骑的那辆凤凰牌自行车,阮玉菱女士总丢的电视遥控器,小卖部老奶奶卖的五毛钱一包的辣条,楼下小哥哥在屋里扯着嗓子吼的歌声。
她的童年,她的曾经,她最亲爱的人,都永远留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