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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脱口而出:“因为男女有别,所以我想知道什么是我有的,而你没有,或者你有的,我没有,我都要清清楚楚地看明白。”
谢云潇从容不迫道:“依你之言,你我私下相处时,倒也不必藏私……”
谢云潇还没说完,华瑶就像是被诱饵吸引的一尾鱼,离他更近了。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能听见河浪击船的水声,她清浅的呼吸声,以及,接下来,她的指尖在他的脖颈处轻缓抚摸的几近于无的声息。
他一把按住她的手:“行了,殿下,到此为止。”
华瑶的嗓音很轻:“你怕什么?我根本没怎么碰你。”
说完,她起身离开,似乎连一丝留恋也无。
*
掌灯时分,船上开宴,华瑶和谢云潇的属下们把酒言欢,闹作一团。他们聚在一起玩起了牌局。依照京城的俗规,大家赌了一点小钱,每个人都是有输有赢。
燕雨输了两百枚铜币,心疼不已,含恨道:“见鬼了!岂有此理,凉州人赌钱的本事还真不小 !”
齐风道:“不是他们太强,是你太弱。”
燕雨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啊,我比你这种从头到尾都没上过牌桌的人,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齐风冷冰冰道:“你要是输光了,别找我借钱。”
燕雨怒气更盛:“你也没多少钱啊,你摆什么阔?”
夜间行船并未减慢,白帆高高地悬挂于桅杆之间,船头的风浪更大了。宽广的河道上浮起一重又一重的薄雾,船舱的灯火错落不齐,全被遮掩在夜色与雾色的深浅不一处。
幸好船工都是凉州本地人。他们在水上漂泊多年,无须罗盘也认得路,船队又往前行了几里,齐风忽然说:“不对。”
燕雨问:“哪里不对?”
他们站在船尾,齐风举目远眺,眉头越皱越深:“有两艘船,跟了我们一整天。”
燕雨马上清醒过来:“我立刻去禀报公主。”
话音未落,远处飞射一道白色的信号烟,燕雨高声喊道:“急报!急报!全船备战!”
喊完这一嗓子,燕雨又喃喃自语:“完了,我不会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