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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赞同道:“嗯,那便由你引见吧。”
她翻出了白其姝的那张拜帖,果然,帖子借用了别人的名字。
华瑶倒也没生气,只觉得白其姝行事古怪。
华瑶依稀记得,沧州白家的家主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膝下子孙众多,白其姝只是家主的其中一个孙女,年约二十四五岁,正是大好年纪,却在前一年遭遇了一场横祸。她的丈夫和孩子都死在了强盗手中,她立志为亡夫报仇,人人都称赞她对亡夫情深义重。
她来拜见华瑶,会有何事相求?
华瑶正思考间,花厅里走来一位年轻女子,她穿着一件雪青色缎袍,身上只有一件首饰,那是一块羊脂玉佩,挂在腰间,刻着沧州白家的白芷家徽。
她看着华瑶,未语先笑。
华瑶客气道:“白小姐,请坐。”
白小姐却说:“岂敢,草民尚未对殿下行礼。”
她深深跪拜下去,礼数周全。她知道华瑶公务繁忙,也不敢耽搁时间,开门见山阐述了来意。
她名叫白其姝,她的母亲是家主的女儿,她的父亲深受家主宠信。近几年来,家主身体每况愈下,白家众人忙于争权夺利,白其姝的父亲也不例外。
去年年底,家主一病不起,神志不清,没来得及指派下一任家主,以至于白家内部分崩离析,白其姝在沧州也待不下去了。
白其姝想来凉州做生意。但她一个沧州人,初到凉州,人生地不熟,为求顺风顺水,只好赶来拜见华瑶,既是投靠皇族,也是盼着日后能有个照应。
听完白其姝的话,华瑶若有所思:“你为什么,不找二皇子殿下呢?”
华瑶走到她的面前,她仍然跪坐着,并未起身:“您曾经在岱州剿匪,在凉州守城,您杀光了羯人,安定了民心。我虽是一介商客,却也晓得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我仰慕您英勇刚强,佩服您能文能武……至于二皇子殿下,请您恕我久居沧州,孤陋寡闻,不知二皇子殿下究竟有何功德。”
华瑶笑了笑:“出了这扇门,你可不能再说这样的话。”
白其姝唇角微勾,轻言细语道:“请您瞧瞧我,瞧我有什么长处,是您用得上的。”
华瑶干脆蹲了下来,仔仔细细打量她,她眼尾略微上挑,眼形恰如一片桃花瓣,正是生了一双含情流波的桃花眼。
华瑶感叹道:“你的眼睛很好看。”
白其姝似笑非笑:“我也能侍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