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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平静得仿佛事不关己:“你所说的男人,相貌如何?”
冯恺这才注意到,谢云潇的腰间佩了剑,仙家不会杀生,而谢云潇一身凛冽杀气。
那冯恺闭口不言,谢云潇劝告道:“你替他隐瞒,同他作恶,也要陪他下地狱。”
“他姓何,”冯恺气息奄奄道,“狱卒……喊他何大人。”
此话说完,冯恺不省人事。
汤沃雪连扎几针,冯恺毫无反应。
汤沃雪道:“这下麻烦了,他至少会睡三四天。”
华瑶小声问:“我往他脸上泼水,他会被我吓醒吗?”
“会死,”汤沃雪指了指他的印堂,“他缺血、缺水、伤处化脓,必须静心休养。你往他脸上泼水,他就会心悸闭气,肯定活不成了。”
华瑶一手托腮:“他是虞州人,罗绮也是虞州人。他在诏狱听见狱卒叫何大人,朝野上下,唯独何近朱这个姓何的狗腿子……有本事把一个平民关进诏狱,强迫他来陷害杜兰泽。”
“何近朱有些古怪,”谢云潇忽然说,“他夜探兴庆宫的当晚,故意露出不少破绽。”
华瑶感叹道:“是啊,他还搭讪燕雨,对燕雨手下留情,好像生怕我猜不到他是何近朱。”
“他心里肯定揣着一桩毒计,”汤沃雪抱怨道,“他到底是哪一派的人?京城的争斗永无止息,谁靠近他,谁就倒霉。”
华瑶握着汤沃雪的手腕,以示安抚。
汤沃雪倒是镇定了许多,而谢云潇转身出门了。
华瑶跟着谢云潇走了一会儿。他们二人的影子一前一后掠过门廊,飘进书斋。皎洁的月亮静静地悬挂在一扇窗户里,谢云潇站在窗前,与画中人一般无二。
他点燃一盏烛灯。灯火掩映之中,他道:“你离我近些,看得更清楚。”
华瑶也没跟他客套。她搬来一把椅子,放置于他的身侧,但他忽然揽腰抱住她,使她坐上他的双腿。
华瑶并无此意,正要起身离去,谢云潇立即翻开一本书册,摆到她的眼前:“今年春季,雍城进出人员的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