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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眨了一下眼睛,看到谢云潇近在咫尺。她伸手搂抱他,仿佛与他亲密无间。他把玩着她的一缕长发,又问她:“还想咬我吗?”
谢云潇一身白衣洁净无瑕,犹如凛冬初雪,里里外外一尘不染,清冽的暗香弥久不散。华瑶逮着他就是一通乱摸,如鱼得水般快活:“我舍不得对你下重手,我最会怜香惜玉了。”
谢云潇的心火再也抑制不住:“你怜香惜玉的本事,没少用在别人身上。”
华瑶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到“别人”,别人是谁?
华瑶猜测道:“你不会是在说表哥吧?这都过去多久了,何须介怀呢,你一个人就把我的心填满了。”
谢云潇沉默不语。
华瑶又不懂他为何沉默。既然他有心里话,说出来就是了,为什么要和她打哑谜?
她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还没等到他开口,她只好哄他一句:“在这世上,没人比你更好看。”
谢云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人只看皮相,未免过于轻率。”
华瑶不怀好意:“难道你希望我和表哥交心,再来比较你和他的脾气孰优孰劣吗?那他可不一定会输了。”
谢云潇忽然将她拦腰抱起,使她重新坐到他的腿上。她衣袍半解,浑若未觉般靠着他,他就在她耳边说:“京城人士一向把凉州看作凶险荒蛮之地,去年你离开京城,前往凉州,你那表哥也没为你送行……”
华瑶插了一嘴:“那时候,他刚去翰林院任职。”
谢云潇注目直视她:“他少年丧父,家道中落,讨得圣眷方能振兴家族。”
华瑶道:“你怀疑他是皇帝的人?”
谢云潇避而不答,只隐晦地挑明:“他先是中了毒,此后又遭遇杀手伏击,没向你透露一分一毫的隐情。你大婚当夜,他手持定情信物前来邀约,险些坏了你的名声……”
华瑶意有所指:“好厉害啊,你什么都知道嘛。”
谢云潇见她默认了“定情信物”一事,越发地冷淡道:“远不及你消息灵通。”他转头看向船舱之外的景象。
入夜了,微弱的月色倒映在水面上,泛起冥冥冷冷的幽光。昨日又下了一天的雨,今晚雾霭正浓,烟岚弥散,似有千重万叠的纱幔悬浮于虚无天地之中。
透过一扇明净的琉璃窗,华瑶端起烛台一照,但见一片波纹细碎的水浪。她极目远眺,入眼处是漫无边际的宽阔河道。四下苍茫幽静,别无船影,昔日的繁华之地已经成了这般萧条冷寂的所在,河岸上也没有镇抚司的高手彻夜巡逻了。
华瑶仍在沉思默想,谢云潇顺手为她整理衣裳,带有薄茧的指腹时不时地擦过她的肌肤,她怀疑他有意而为之,当即一把推开了他,还没走出船舱,探子便在前门报告:“东南方向三里外,停泊着一艘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