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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士杰武艺高强,声名远扬。她自负于战功卓著,从不把等闲之辈放在眼里。她所钦佩的人,必是堂堂正正的豪杰。
戴士杰早已听闻了华瑶的英勇事迹。她对华瑶真是又尊又敬,言谈间推崇备至。她把华瑶一行人带入一间船舱,舱内陈设了桌椅、香炉、屏风、木床,床上还铺着一层大红锦缎被面,摆着一双鸳鸯绣花枕头。
华瑶扫视一眼,淡然地说:“你倒是有心了,还把船舱布置了一番。”
戴士杰双手抱拳,恭敬道:“卑职跟随公主已有数日,还没立过半分功劳,便先得到了公主的赏识。公主如此抬举卑职,卑职伺候公主是应当的。”
华瑶坐到了一把木椅上,两根指头轻敲了一下扶手。
戴士杰猜不到华瑶的心思,更加小心翼翼:“天降大雨,路不好走,请您在此稍作歇息。等雨停了,您再乘车回去,官道就没那么泥泞了。”
华瑶只问了一句:“江上起了大风大浪,水师还能不能照常演习?”
“能!”戴士杰连忙回答,“前日里,您派人传过口谕,要来视察水师演习。卑职不敢有丝毫怠慢,早已布置妥当了。芝江水师是秦州东境最精锐的一支水师,经历过不少风浪,必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华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还等什么?立刻演习吧。”
戴士杰弯下腰来,面朝华瑶行了个礼,方才退出了船舱,高声发号施令。
此时此刻,这一间船舱之内,只有华瑶、谢云潇、戚饮冰、白其姝四人。
除了华瑶是坐着的,其余三人都站在一旁。华瑶调整了一下坐姿,既有几分闲适,又有几分懒散。
她拨弄着桌上的一只茶盏,忽然发现茶盖上写着一首名为《咏志》的七言律诗。这首诗是工整秀丽的小楷写就,墨迹还未干透,落款为“钟觉晓”,大概是个读书人的名字。
白其姝顺着华瑶的目光,也看向了杯盖。她读完那一首《咏志》,才说:“巧了,我认识‘钟觉晓’。他是戴士杰的幕僚,年纪很轻,也才二十岁出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多少也算一位才子。据说他为戴士杰屡次献策,保住了芝江一带的港口,您要不要见他一面?”
华瑶却说:“不见。”
白其姝有些意外。
戚饮冰附和道:“二十多岁的幕僚,年纪轻,见识少,没个定性,多半不靠谱,公主何必亲自召见他。”
这是戚饮冰第一次站在华瑶的角度上说话。
华瑶有心捉弄她,故意叹了一口气:“我的幕僚,大多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金玉遐、沈希仪、白其姝的年纪虽轻,却是我的肱骨之臣。”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