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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桌浸于深海里,比冻整天的冰块还凉。脖颈触及时,虞菀菀忍不住打个哆嗦。
一门之隔,李明也明白他的意思说:“那我告辞了,阁下保重。”
脚步同样渐行渐远,屋内只余他们呼吸交织。
什么有什么区别?
虞菀菀没太听懂,费力抬头去看他,耳垂却突然被衔住。
很难言的痒意从耳垂漫向全身,像是泡在蜜罐里,无数蚂蚁在骨髓里穿行。
虞菀菀忍不住握紧拳,却于事无济,她在克制不住发抖。
他含住她的耳垂,偶尔用上下齿刁咬,不太讲究技巧地,轻轻碾磨一下。
“师姐之前亲我、说喜欢我时,都经常把我推倒。为什么?”他迷茫问她。
雾蓝色双瞳陷于深海间,垂眸平静望来,如水晶玛瑙般透亮,衬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清澈。
少年手撑在她身侧,微微俯身,使了点力的手背青筋微凸,似蓄满血脉偾张的野性。
他腿屈起,抵在她和桌子之间,如座囚牢般将她禁锢在一隅之地。
“和坐着,有什么区别吗?”
薛祈安松开她的耳垂,俯首向她凑近点儿,嗓音尽是困惑不解。
银链被扯动,在静谧得只余呼吸交织的屋内,丁零当啷如乐句般整整复斜斜交织。
少年额前碎发滑落,半遮半掩过分昳丽精致眉眼,隐绰缓和了那股凉淡疏离的傲意。
那颗秾艳红痣却被遮掩,在海底不甚明媚的光线里,透着雾里探花般的勾人妖冶。
她忍不住伸手,拨开他的乌发找那抹艳色:“方便我看你的脸。”
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喜欢看自由者臣服,倔傲者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