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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郎将,奴只是有些担心你。”
她像是剥开光晕走出来,随着距离的靠近,才终于显出真切的模样,一如他午夜梦回时无法控制的绮念里看到过的样子。
“担心我做什么?”
靳昭不太明白,本就一下下刺着他的钝器,好像又加了几分力道,明明她什么也没做,只是走近几步,为何他就已经这样紧绷?
他感到自己就要控制不住往后退去,幸好,她在离他不到两步的地方停下了。
“中郎将方才让小娥给奴送了金创药,奴便想起,方才中郎将为了救奴,也挨了小侯爷两拳,才想来瞧瞧。”
挨了两拳在哪儿?除了下巴边角的一块,便是肩上与胳膊上的两处罢了,哪里能给她瞧?
靳昭心下一片烦躁,一挥手说:“小打小闹,连伤都算不上,不劳娘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声惊呼打断。
“哎呀!”她略抬起手,轻轻掩唇,“的确伤着了!”
接着便拔了陶土罐的塞,以食指蘸了些药膏,便要朝他下巴处伸去。
靳昭的反应迟钝极了,也不知是未料到她会如此大胆,还是内心有意纵容,直到下巴的肌肤上传来一丝细碎冰凉的触感,才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不敢再让她碰到自己的身躯。
可是她的手太过柔软细腻,小小一只,被他握着,不是第一次了,那带着点凉意的肌肤,越发衬得他的手心滚烫。
“我自己来。”他压着嗓音,不敢直视她的眼神,生怕一不小心就陷进去。
可是没等他松手
退开,她已又朝前跨出一步。
那一步迈得比她平日文静的小步要大一些,一下将他们之间原本不到两步的距离缩至短短的小半步。
他生得高大健硕,常年练武留下一身偾张的肌肉,掩在没有完全扣紧的中衣底下,若隐若现。而她生得玲珑有致,前后柔软的起伏,即便穿着寻常乱有些宽松的襦裙,也掩盖不住。
靠得这样近,脚下的小半步像不够似的,到身躯之间,已只余下一寸空间,若有谁站不稳,稍前倾一些,便能蹭到一起。
靳昭感到口干舌燥,方才因为嫌热而敞开的中衣前襟,此刻因为控制不住的呼吸而起伏得有些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