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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卿嫌弃孤的酒?”
“不敢不敢,殿下赏赐,臣千恩万谢还来不及!”
反正他方才已经见到靳昭将那杯酒都饮下了,药量应当早已够了,剩下那些,不喝也罢,一会儿多哄靳昭喝几杯,让药效快些发作就是了,实在不行,撷芳阁那儿,他还留了一手,不信靳昭能扛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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撷芳阁外,云英在低处四下窥视片刻,确信附近没人,才敢悄悄跨过凭栏。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她的脑袋里转过无数个弯。
武澍桉好色不假,但这些年来,他也未在外弄出过什么不好听的传闻来,只有近来在她的身上,才算第一次栽跟头。
他应该不至于在这样的场合对公主下手。
一来,公主身份不同,哪怕再不受圣上喜爱,也不是武家能招惹得起的;二来,公主生得清秀可人,年纪亦小,才不过十四五岁,完全不是武澍桉一贯喜爱的模样。
既然如此,他打晕公主就是另有目的。
能让他和郑皇后联手对付的,恐怕只有东宫了——但应该不会是太子殿下本人,武澍桉没有这个胆子,只可能是借着其他人来打压东宫的势力。
那便只有靳昭了。
屋门没锁,一推便开。
她闪身进去,才将门关上,便一下嗅到一缕似龙涎的甘润香气,不论是在城阳侯府还是东宫,都十分常用。
方才武澍桉进来的那片刻,窗边飞快地亮了又灭的火光,想必就是用来点香的。可是,这样紧急的时间里,他点龙涎香做什么?
她觉得不对,站在原地,又无声吸了口气。
除了龙涎的土质气息外,还有一丝极易被忽略的甜腻香气,竟然莫名有些熟悉……
那是两年前的夜里,武澍桉在外饮酒,到夜半才归,却偏要闹腾着,让她进屋替他收拾床铺。
她心中不愿,可是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加上院里其他婢女有心排挤,谁也不愿替她说话,更不会替她干活,只好独自进了那间屋子。
就是那一回,武澍桉借着醉意,将她强压在榻上,扯了她的衣裙,污了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