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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方才门边香炉中加了料的龙涎香,与已在心中捋清的猜测说了出来。
“殿下,若奴婢不帮您,到时殃及中郎将和太子殿下,奴婢恐怕也自身难保。”
萧珠儿倒也很快想通其中关节:“我明白了。是皇后命彩凤给我传话,亥时到这儿来,她要与我说我母亲的病情……”
其实,来之前她就知晓这是个陷阱,只是别无他法。
她母亲病着,上回好不容易因二哥的关系,郑皇后勉为其难让太医去瞧了一回,可开出的药,却总是到不了她们母女手中,每日该喝两大碗的分量,能拿到一小碗便算谢天谢地了。
她不能眼看着母亲的身子被一日日拖垮,这才冒险听了郑皇后的话。
不过,眼下没空细说过往恩怨,她只问:“你打算怎么做?”
云英顿了顿,一字一句轻声说:“偷梁换柱。”
她要让武澍桉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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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德殿中,靳昭耐着性子,陪武澍桉又接连饮了整整两刻有余,将萧元琮命人从东宫取来的陈酿喝了个干净。
他私下里酒量极好,只是平日总不愿太过张扬,鲜少与外人对饮,让许多与他不相熟的人以为他不善饮。
两坛佳酿下肚,他半点醉意也没有。
反倒是一心想灌他的武澍桉,清明的眼神早已变得浑浊,俨然已有些上头。西域的酒看似柔和,比北方边地常见的烧刀子这样的烈酒好入口得多,但后劲却不小,像武澍桉这般不习惯的,很容易中招。
饶是如此,他仍不忘时不时观察靳昭醉了没有。
靳昭将武澍桉的反应看在眼里,估摸着时候差不多,假装头晕,脚步不稳地站起来要走。
武澍桉大笑着拍他的肩:“中郎将,可是醉了?”
靳昭皱眉扶额,不住摇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