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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直白的拒绝,已是断送了夫妻二人日后的所有情分。
萧元琮明白,因为薛家的事,二人之间缘分已尽。
纵观大周皇室,子嗣艰难者不止一二,至先帝时,更是忽然暴毙,没留下一儿半女。如今的圣上萧崇寿,继位这么多年,膝下成年皇子也只二人,虽有郑皇后一直从中作梗的缘故,但皇室子嗣凋零,始终是朝臣们担心的大事,这一点不假。
萧元琮初成婚时,未闻音讯,尚能说得过去,可随着时间日久,大臣们难免怀疑不断。
这些,他统统都知道,只是看在已故的薛平愈的面上,一直对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薛清絮眼神轻颤,怒、羞、愧、恨在心中来回翻转,最后又统统吞下去,用一种尖锐的声音说:“殿下如何想,臣妾自无法左右,臣妾只是觉得一切都太过巧合罢了,这几年来,殿下从来不近女色,怎么朝上一有人参殿下无后,青澜的肚子里便有了孩子?殿下本该好好查一查这孩子的来历,可偏偏青澜在这时候便死了!”
“她因你而死。”萧元琮冷冷道。
“是啊,外人都说是臣妾赐死了她,可臣妾不过是吓唬她罢了,她若不是心虚,何必自戕?”说到这儿,薛清絮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似笑非笑地盯着萧元琮,“臣妾竟忘了,殿下一向最擅操控人心、借刀杀人,什么事都能哄着旁人心甘情愿地为您做,而您从来清清白白、干干净净!青澜为什么而死?恐怕就是为了替殿下隐瞒混淆皇室血脉的阴私!”
眼看她的话越来越荒唐,守在两边的内侍纷纷埋低脑袋。
所幸萧元琮谨慎,从来不让闲杂人等留在少阳殿附近,留下伺候的都是信得过的人,便是听到了什么,也定会烂在肚子里。
他们小心地观察着情况,无声地往后退出数丈的距离,将空间留给这对从一开始就不曾和睦过的年轻夫妻。
只有从侧间出来的余嬷嬷,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大步上前,一弯腰“啪”的一声打在薛清絮的脸上,打得薛清絮朝旁边一歪,狼狈地倒在一侧。
“太子妃怕是昏了头,这样的事可不能乱说。”余嬷嬷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用极其冷漠平板的声音说,“太子妃莫忘了,您也是东宫的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太子妃出身高贵,饱读诗书,这样简单的道理,应当不必奴婢来教。”
她年纪虽长,头发已花白,又身在东宫,常年养尊处优,从不必做粗活、重活,可那一身奴仆的力气却并不见弱,方才那一巴掌使了大半的力气,直将薛清絮白皙的脸庞打得迅速爬上一阵肿胀的红。
薛清絮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缓缓爬起来,冷笑着说:“瞧瞧,这不就是个心甘情愿的忠仆,连主人也敢打!”
不必萧元琮说什么,余嬷嬷已在一旁恭恭敬敬跪下,沉声说:“东宫之中,奴婢的主人从来只有太子殿下一人,至于太子妃,若与太子殿下一条心,那便也是奴婢的主人,否则,便不是奴婢的主人。”
“好了,嬷嬷,不必太过严苛。”萧元琮闭了闭眼,示意余嬷嬷退后,也不知这句“不必太过严苛”到底是对谁说的,“皇室血脉自然不容混淆,孤身为大周储君,断不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太子妃恐怕多虑了。至于旁人如何,孤无法左右。”
他上前一步,才要弯腰将薛清絮搀扶起来,就见她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低声说:“那个乳娘呢?”
萧元琮的动作顿住,冷淡的眼眸与她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