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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衿禾似乎去意已决,盛从渊人高马大地杵在一旁,也的确不便她们继续闲谈。
盛瑶只得惋惜道:“好,不必如此客气,我让人送送你。”
突然告辞已是有些失礼,但宋衿禾垂着眼眸更是不自在,便也没再客气,礼貌应下:“有劳夫人了。”
话音刚落,盛从渊接话:“母亲,我去吧。”
宋衿禾:“……”
现在说不必劳烦可还来得及?
盛瑶已笑着点头:“好,祈安替我送宋姑娘出府吧。”
*
宋衿禾一路跟在盛从渊身后走出了竹苑,袖口里就揣着她失而复得的碧玉耳坠。
若非为了这对耳坠,她说什么也暂且不想与盛府产生任何交集。
没曾想,算着大抵不会遇到其他人的时辰来访,却还是碰上了盛从渊。
她步调很急,恨不得能即刻离开盛府。
但她没走几步就险些撞上前方高墙似的后背,又只得赶紧顿住脚步,步调也就此被打乱。
盛从渊散步似的,走得很慢。
若是不必他送行,只怕宋衿禾都已是走到府门前了。
宋衿禾憋着气愤然瞪了盛从渊的背影一眼。
想开口催促,又不想同他说话。
虽是怪不得对方,但梦中侵扰她之人却实打实和他同一张面孔。
宋衿禾从未遇上如此无从解决之事,自也无法对盛从渊放平心态。
还好往后她与盛从渊应是不会有什么交集,这等荒唐梦境永远烂在她肚子里,也不会被任何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