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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一瞬放松,让他还以为自己早已将此物转移,而面上遮挡的画卷也让他生出几分能够逃脱一劫的侥幸。
眼下事实看来,他根本就没能记起收起此物。
但记不起也属正常。
这是她未在身边时,唯一带给他慰藉的物件。
如今她已在身边,他又如何能第一时间记起这件许久未再碰过的物件。
“盛祈安!说话呀!”
宋衿禾眸底逐渐涌上猜测后的羞恼,脸颊也不自觉发热。
她惊愣地瞪大眼,不敢置信道:“你偷的?”
“不是。”盛从渊当即否认,这倒是颇有底气。
但宋衿禾又皱了眉头:“那从何处来的?”
精致的心衣被整齐叠放在箱子里。
看上去像是一件被展卖的售品,却又因其私密性,让人多看一眼都都要犯羞。
但羞的是宋衿禾,忍不住多看的却是盛从渊。
盛从渊视线不自觉往那处飘去一瞬,
再见这件心衣,仍是触得眼眶有些发热。
他默了一瞬,才缓声开口道:“是你落在我屋中没有带走的,所以我收起来了。”
“你屋中?”宋衿禾思索一瞬,一时间没能想起来自己能有何时将如此私密之物落在盛从渊的屋子里。
况且,因着这件心衣深得她喜爱,再找不着后,她还惦记了许久。
直到她忽的想起。
盛从渊的屋子,那不就是在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