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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显舟明明只有二十岁,加州灿烂的阳光、松弛的西式教育和规律健身已经让他有小麦肤色、结实流畅肌肉和健康青年气质。
虽然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赵星茴勉勉强强、客客气气喊他一声哥。
赵星茴的继父没有孩子,这位哥是陆家的侄子,趁着暑期时间来新加坡的家族办公室练练手,这阵子就住在赵星茴隔壁房间。
三岁一代沟,过了十八岁尤其明显,陆显舟每天早上西装革履跟着叔叔上班开会,下班换休闲装约国立大学的朋友喝咖啡打球聊天,赵星茴比他小五岁,还在只顾埋头吃喝玩乐的年龄,两人实属没有共同话题。
说到新加坡国立大学,凌微把赵星茴的头发绑好,再说起陆显舟的大学,赵星茴好奇多问了两嘴,才知道他一路念的都是响当当的欧美名校,又不声不响地把嘴闭上。
“我听婶婶说,小茴妹妹的中考成绩不错。”
“没有不错。”赵星茴咬一口松饼。
“没有想过留在新加坡念书?婶婶很想你。”
“这里没有朋友。”赵星茴眨眼,“我喜欢和我的好朋友在一起。”
“也对。”陆显舟笑眯眯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在哪个学校都没关系,关键是要和朋友在一起。”
赵星茴一直在新加坡待到暑假结束,最后凌微恋恋不舍不舍地把女儿送上回国的飞机。
她在高中开学的前一天回到洛江市。
今年情况比去年好,去年赵星茴回国时航班晚点,到家之后又格外糟心,今年至少赵坤则和褚文兰都在家,没有委托司机,赵坤则亲自从公司来机场接她回家。
距离产生美感,两个多月不见,没有鸡飞狗跳,暂时父慈女孝,赵星茴难得没有嫌弃老爸搭在她肩膀的胳膊和微凸的啤酒肚,乖顺地抱着爆爆上车回家。
回到家,家里早就准备了丰盛大餐,此外还有褚文兰的笑脸,亲热殷勤地把她迎入沙发,端上水果零食,问她累不累,需不需要先休息一会。
赵星茴莫名觉得有点奇怪,但又不知道哪儿奇怪。
直到晚饭时间,门口传来动静,而后有人推门进来——身形清薄利落的少年,简简单单的白t牛仔裤帆布鞋,眉眼漆黑平静,面容清隽,神情柔和。
不奇怪了。
这人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