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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楝捏着手机,缓缓地吐了口气:“赵星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为这件事道歉。”
她冷声冷气:“你的道歉没有任何意义,总之我就是讨厌你。”
她挂了电话,把手机关机扔进沙发,把脸埋进枕头。
即便睡着还是觉得心里不平——有些事不想则罢,一旦想起来还是觉得很气。
有些话不说则已,一但开闸提起,赵星茴总是能想起点点滴滴的不平。
她不要忍。
只要她想起,立马能拨通某个电话。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不耐烦,你别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我看得见你眼睛里麻烦和讨厌,我看得见你根本就不想理我但按捺着脾气跟我相处,我看得见你眼睛里根本就不想看见我。我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说而已。”
闻楝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声吵醒,拊着额头,闭着眼睛,听见她清脆快速地在电话里控诉自己。
他也有反驳的理由:“你把吃完的口香糖黏在我鞋底,你往我的饭菜里撒盐,你不是对我横眉冷对就是对我嗤之以鼻,你恨不得用眼神警告我让我离你远点。”
“那又怎么样?”赵星茴跺脚,“我本来就讨厌你,我为什么要对你好?”
闻楝这时候不在乎她的讨厌,嗓音倦怠喑哑得要命,听在话筒里有沙沙的颗粒感:“赵星茴,我白天在实验室连续待了十几个小时,一天只有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我现在需要睡觉。”
他还是很不绅士地挂她电话。
赵星茴咬唇撂下手机。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和十几个小时的时差,两人在电话里断断续续地吵,在学业和生活的罅隙里见缝插针地打电话。
她在早上咬着三明治出门,拎着水杯和背包开车去上学,他坐在电脑面前熬夜写着新的项目论文;她在精致奢华的商场愉快购物,他在清晨沿着安静的梧桐树街道慢跑;她和朋友加入一个热闹非凡的音乐派对,他跟同学走进人潮涌动的食堂点一份快餐饱腹。
她控诉他:“你对别的同学有说有笑,对我从来都是冷脸,恨不得立刻远离我。”
他针锋相对:“难道你对我不是这样?”
两人各自掐断电话。
闻楝穿行在炎炎夏日里的校园,嗓音沾着聒噪的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