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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彻将那错字抹成一个黑团。
没一会儿……
“又错了一个。”
袁彻懊恼地皱了皱眉,再抹……
黎又蘅察觉到不对,扭头看他,敏锐地捕捉到他耳朵的一点绯红。
听说袁彻严于律己,全部心思只放在学业仕途上,向来清心寡欲,身边从来没有过什么通房侍妾,想是真的没接触过女人,不过是写个字挨得近了些,都能羞成这样,啧啧啧。
看他平日冷着一张脸,那么矜持稳重,竟然也会心慌意乱到错字连连,难得。
她盯着袁彻耳根的红,觉得甚是有趣,不愿放过,戏谑道:“郎君,这抄个静心经,你怎么耳朵都红了?你心里在想什么呢?”
袁彻停下笔,直起身说:“没什么,只是……有些热。”
黎又蘅支着下巴看他,目光像小蛇一般在他身上游走,“那你把外面的衣裳脱了吧。”
袁彻当然不肯,避开她的眼睛,“不用。”
“真的不用吗?”黎又蘅站起来,“我看你额头上好像都出汗了。”
轻柔的帕子从袁彻脸上拂过,袁彻如临大敌地后退一步,连续眨了几下眼,“我不热。”
都前言不搭后语了啊,真是有趣。
黎又蘅强忍笑容,但她又知道袁彻脸皮薄,也不敢一直逗他,便说:“那这静心经还抄吗?”
袁彻不敢看她,“你回去抄吧。”
“好吧。”黎又蘅压着嘴角,走出书房。
袁彻看她像一朵轻云一般从窗口飘走,再回头瞧那笺纸上写得乱七八糟的心经,郁闷地将纸团成一团,扔到了纸篓子里。
风雨将潮湿的水汽灌入屋内,他的心似乎也被濡湿了。
……